一人在两个红衣魔族的拉拽下走进殿中,披散肮脏凌乱的头发,浑身上下满是污垢,他颤颤巍巍的步履似乎马上就要撑不住了,更像是被魔族拖着进来。当他艰难抬头从乱发间隙看见尹望舒震惊又悲痛的眼神时,马上挺直身板,不料腿上突然传来痛觉,再也支不住立刻跪倒。
“混账东西!”尹望舒想冲过去,殿中早早侍立的魔族蜂拥而上,冰冷的宽刀将她与尹皋隔开,刚刚踢击尹皋腿部的魔族还在嗤笑,同座上那人一样的令人愤怒至极。
“舅舅让人画得像不像?舒儿可有意点评一二?”姜承佑拿起卷轴,慢慢展开,视线从底下跪着的人移到纸张上,貌似十分满意。
尹望舒咬牙切齿道:“我说了,你不配为我的舅舅,叫着真让人恶心。”
卷轴被扔在云纹地砖上,姜承佑站起道:“不管是舅舅还是新任盛云宫主,你不都只剩求我的份,装什么清高,都到了这种地步了依旧一副高高在上令人生厌的面孔,你们这些人才真是惹人作呕!”
尹望舒道:“废话少说,还有我许伯伯,我要见人。”
姜承佑重新坐下,冷笑道:“隐月弓只能换一人,这我早有在告示上说清楚了。”
尹望舒刚欲发作,突然听到身后一阵刀刃相碰的声音,回首,发现尹皋已被他们重重围起,刀就架在覆有散发的颈肩上。
“望舒,救你许伯伯出去,不用管我。”
“父亲!”
尹皋脖颈刚碰上刀刃就被他们一左一右按住头颅,两柄大刀重新架上。其余魔族跟早有准备一样持刀向她逼近一步。
上面悠然的声音传来:“你如果把隐月弓交与我,我便许你们父女出城做寻常人家,另有金银相送,毕竟你我亲情如藕断丝连,舅舅也不是仁义尽失之人,在这件事上我说到做到,你们也不要让我为难,刀光剑影流血杀头的事谁也不想发生,不是吗?”
尹望舒伫立着不动,紧盯着敌人。
“我知道你在等什么,放心,成儿就在宫中,他出不来的,更帮不上你。”姜承佑好似一切尽在掌握,脸上尽是从容之色。
“放了他们。”
这边尹望舒还没理好他的话,又进来一人,声音熟悉到让她心头一颤。
姜应成披金挂玉,那是他一贯的衣着,走在哪里都感觉身上散着金光,尤其是眼下,他自金灿耀阳下走来,腰佩宝剑,足踏金履,沉重的神色半分也未影响到他此刻的正义凛然。
尹望舒有些吃惊。
“你怎么出来的?!”姜承佑猛地站起,惊讶又气愤。
“当然是我帮的他。”姜影成从容不迫紧随其后踏入大殿。
姜承佑转为愤怒,手指着他的佩剑厉声喝道:“你带剑过来想做什么?你还想弑父不成!”
姜应成停下,垂头回道:“扶泽不指血亲。”
“所以,我是来求爹放过他们,我们——”
姜承佑道:“你可知我做这一切是为了谁?是为了你!”
姜应成道:“我从想过要夺别人的东西,更何况是表姐的东西,我从未想要过,我想要的只是姜家和睦,亲友共处,仅此而已。”
“守着一个姜府算什么,当权高位才是世间所有人的最终心属。”姜承佑的语气渐渐平复,对他说道:“等我们有了隐月弓,真正坐稳盛云,你就会明白爹说的话。”
“他们尹家不过是占了时运,沾了点仙气,隐月弓到了我们手里,我们也将会是盛云人人敬仰的上主。”
“我不要隐月弓,不抢别人的东西,我只想守着我现在有的。”姜应成抬头,对上他父亲还甚慈爱的眼,说道:“我们回去吧,回家。”
姜承佑此时流露出着急,用哄人的语气说道:“可是不喜欢使弓?你要是喜欢用剑,爹就去为你向他们求来正云剑,成儿舞剑一定是比那赵景回要合适得多——”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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