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话说陆公子怎么今日突然练起剑来了,之前也没见他练过啊。”
“兴许是高兴吧,庄里来了位神医,据说有办法医治这次的疫病,后面公子们就可以不用再像之前那样辛苦了。”
“说的也是。”
她们的声音和平日里待客谈话时一样大小,被尹望舒尽数听尽。
她虽然头晕,但神志还是如常清醒,听到她们这么说,嘴角得意地扬起来。
“羲哥哥肯定是因为见到了我才这么高兴的。”
坐了一会儿,她扶着树站起,感觉清醒了不少,从身上拿出那面小镜子,冰冰凉凉的,她把它捧在手心里,晃悠脑袋,问道:“好阳生,告诉我羲哥哥在哪儿。”
玉面镜当然不会说话,不过它却真的像是听懂了尹望舒的话,镜中倒映的一轮皓月变得更亮了,镜身也泛起了微光,并且,圆圆亮亮的光点正在移动,停在了偏右位置,尹望舒的手不住地在晃,亮点也跟着动,皆是指在同一个方向。
就这样,她循着指引一路不停,摇摇摆摆来到一间亮着微弱烛火的屋前。
剑气生风,肃声呼呼,他舞剑的动作迅疾,招招凌厉。
她跑了几步,口中叫道:“羲哥哥。”
他闻言转身,看见是她后立刻收剑,笑着迎过去。
“望舒,你怎么来了?”
尹望舒一头闷在他怀里,手扯着他的衣袖,说道:“我想你,就来了。”
意识开始不清,说话也像梦呓低喃,她看不见陆正羲此时漾起的笑意,手抚在她背后,任由她的双臂环住自己的腰身。迷迷糊糊中,他的手搭在自己右肩,彼此的距离推开了些,并没有说话。她正疑惑,睁开惺忪的眼,昂起头,迎面而来就是深深一吻,柔软温热的触感落在唇瓣。
如果是在平常,她肯定要愣上半晌的,可现在不是平常能比的,她反应快了许多,下意识就紧紧覆上去,使这个吻一点点加深,温暖在相接处绽开,并渐渐蔓延,血流涌动之处皆躁动难缓。
月色由朦胧转为清亮,相依的两人这才分开,陆正羲的衣袂被她拽得起皱,她脚下逐渐不稳,真正开始生醉。
看她这个样子,陆正羲出于担心,最后将神志已经模糊的尹望舒送回。
第二天,尹望舒起晚,她掀开一角薄被,糊糊的阳光铺了一地,她揉揉眼睛,缓缓张开,盯着房梁看了好些时候。
昨晚,醉酒,羲哥哥……
“我做梦了。”
她用手捶了捶头,慢悠悠爬起,盖被顺势滑落,原先手攥着的地方有明显的皱痕,她视线落下,望了一眼,觉得莫名熟悉,忽然脸颊发烫,染了一片红云。她使劲晃了晃头,试图不再想梦中的场景。
“不行,不能再乱想了!”
彻底掀开夏被,凉风自窗缝灌入,意识陡然清晰。匆匆穿上鞋,后面净完脸又感觉清醒了许多。
据说药屋已经在制备新药,药方正是由白先生所呈,名为“清疫败毒汤”,今天准备先给一批人试用,另外这期间会将那些病人暂隔独居,观察一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