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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雯,你这事儿编得还不够全乎吧?你们别忘记了,涂姨娘是由一个洗脚丫鬟爬上来的。她大字不识一个,怎么可能写下血书!”
沈重雯长叹了一声儿:“姨娘虽是从洗脚丫鬟爬上来的。可当你还是个傻子的时候,她虽是个姨娘,但也要管着这二房一大家子的帐,一大家子的人。不可能,什事儿也不管。她素来是个好学的,而且又将府上的银钱细软看得重。久而久之,数年下来,也看得懂账本,识得一些字的。只是,你一直没有想到罢。”
“哼,谁知道这遗书是真是假!说不定,是你为了保全自己在陆府的颜面,自个儿将自个儿姨娘给弄死了,回头写封血书栽在我头上!”沈丽君咬牙冷哼。
“今日看来,左右我们说什么,你也是不会认了。可伯公叔公,阿公,叔伯父,我和相公所言,句句属实。君妹妹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今日之事,怕全是君妹妹所为啊!”沈重雯道。
“胡说!你们休得将这些脏水往我身上泼!”
“汴都紫京城,有关欢妹妹的流言蜚语,也是君表姐找人散出去的。你身边的丫鬟白葭,正是她买通了紫京城,城东头城头破庙里的乞丐。”陆越又揭沈丽君恶行。
虽然,这事,先头傅梓砚也说过,可被沈丽君一直咬着无人证物证,死口不认来着。
“君妹妹,我知道,你这个人最喜欢讲人证物证,这不,我今儿个就让相公将这城头破庙的乞丐带了过来。让他指认一下,到底是这堂屋的哪个丫鬟指派他去散播流言的?”沈重雯笑了笑。
然后给幻儿打了一个手势,这丫鬟就领着一个衣着破烂不堪的乞丐上来了。
沈丽君已经确定,这沈重雯是有备而来了!
白葭,那个死丫鬟,叫她办事小心再小心,结果还是被人给逮住了!
她颤了颤身子,不断地在心理暗示自己,没事儿的,没事儿的,只要自己打死不认,他们还能把她怎么样儿!
“这里的丫鬟,可有你认识的?你指出来,哪一个是给你银子,让你去散信儿的?”沈重雯示意乞丐扫一扫这堂屋中的众丫鬟,问。
那乞丐第一次来到这样富贵的人家,见到这么多贵人,早是骇得不能自已。
但一想到,今儿个不将这实话说出来,自个儿这条小命儿,怕是保不住了。
他利索地在众丫鬟中转了一圈儿,最后终于落在了沈丽君身边的丫鬟白葭身上。
指着她道:“陆夫人,就是这个丫鬟。就是这个丫鬟给我的银子。那日,她再再三叮嘱做事儿要小心,莫让人抓住。于是我收了她的银子之后,将她要我散出去的信儿,告诉了城东腰口子的刘秀才,那刘秀才是个嘴碎的。又最喜欢去那种风雅之地,然后这事儿,就一传十,十传百,不日整个紫京城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