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样的?依奴婢看,准是没得咱姑娘好看的!”当归啧啧地围着沈重欢转了一圈儿。
好几次都想伸手摸摸那嫁裳的衣料,但好几次都忍不住下手。尤其自家姑娘穿上这衣裳之后,就会让人觉得凡俗之人若是碰了,就会污了姑娘这层仙气似的。
只得满眼星星地看着,又满眼星星地想着。
“你说,那二房的君姑娘也做了同样的嫁裳?这前几天送衣裳的婆子不是说,这嫁裳是四季锦唯一一件么?”怒香问。
当归猛眼着自家姑娘瞧,倒没眼神跟怒香去对,想了想,推测道:“那四季锦的婆子是这么说的。不过,二房那位向来是个喜欢攀高比低的,吃不准儿,照着咱姑娘的嫁裳做了同样的。”
“那是,三小姐的嫁裳那可是姑爷送过去的天吞丝做的,真要是一样一样的,她那样儿,准就是模样差不多。这穿出来的效果还不好说呢。”浣纱喜道。
“瞧这外边儿应该是来人了。来把盖头盖上。”浣纱听着外边走动的人声,帮沈重欢盖上那天蚕丝的龙凤呈祥的红盖头。
按着大燕女儿出嫁的规矩,这出阁前得有摧妆诗,现在她们这些小丫鬟们,就得去外边拦着,为难一下未来的姑爷,然后才会让自家姑娘出阁。
一伙子人几乎全去了东厢外间,只余怒香一个人在跟前伺候。她到底是嫁为人妇了,自是不会跟着一帮子小丫鬟们热闹。
“阿肥?”
这时候谁会喊自个儿小字呢,还带些奶声奶气的。
沈重欢掀起红盖头看了看,一个壮硕的小丁子蹬蹬跑了过来。
原来是康哥儿!
这东厢门外可都是人,他这小子是怎么进来的?
然后跟往常一样,就要往沈重欢身上爬。
亏得沈重欢是坐在绣墩子上的,没有站着,不然还真接不住这小炮弹似的小丁子。
“小公子,你怎的跑这儿来了?今儿个是姑娘出嫁,不兴玩闹的。”怒香笑着一把拦住康哥儿和声细气地劝。
“阿肥,听说你要出嫁了,我来看看你。母亲说出嫁是不能吃东西的,连淮山红枣糕儿都是不能吃的。”康哥儿一副忧愁的模样儿望着她道。
沈重欢笑了,索性将盖头掀起一半:“你连出嫁不能吃东西都知道了?还真是鬼精鬼精的。外边儿那么多人,你是怎么进来的?”
“从她大膀子下面钻进来的。我知道你不能吃东西,又听大哥说,女儿家出嫁,做兄弟都是要送礼的,便来给你送礼。”
康哥儿一脸小大人的道。
听得怒香在一边闭着嘴儿闷笑。
沈重欢也被他这模样给逗乐了:“原来你从人家大膀子下钻进来,是给我添妆来了。你说说,你给我添什么妆?”
“俗话说得好,礼轻情义重。这几块淮山枣泥就送给你了。”康哥儿从胸口斜襟处,摸出用方帕包着的淮山枣泥糕,递给了沈重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