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怒香。
怒香总算感觉到了一丝羞涩,红了红脸:“这还没成亲呢,少胡说。”
“管事娘子,浣纱这就给你闭嘴。”说着,浣纱特意给怒香半服了个身子。
怒香红得脸跟涂了胭脂似的,没好气地拍了浣纱一下:“少来了。你左右跟着姑娘进了萧府,就得护着姑娘。不该想得别多想。”
“是,管事娘子。”浣纱又长长地应了一声。
赶巧这会儿去后院吩咐小厮准备马车的当归回来复信儿,正瞧见怒香和浣纱两人相谈甚欢,便讨喜地往前凑:“哟,两位姐姐这说什么事儿,这么高兴来着?也让说出来,让我乐乐?”
“你怒香姐姐正月出阁的事儿,你要不要听?”浣纱已经揶揄怒香一句道。
当归仔细盯着怒香看了看:“怒香姐姐这脸儿还真红,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可不是?咱们女儿家出嫁那可是人生最重要的好事情了。你给你怒香姐姐准备了什么贺礼?”浣纱冲当归问。
当归憨然一笑:“正准备着呢。不过,也还没想好,浣纱姐姐送什么做贺礼?”
“你们两个紧打趣着我,这事情办得如何了?姑娘可是要出门的。”怒香看她俩越说越没边儿,便打断道。
当归这才想起来复命的事:“马车都备好了,小侧门那儿让人扫了雪儿,街上也是扫了雪的,挺干净的,就是有些冷儿。姑娘怎的挑了这个日子出门?”
“姑娘的事儿,咱少说些话儿,小心惹上麻烦。我去里边将姑娘请出来,你们赶紧准备准备,汤婆子多烧几个,姑娘这身子才将着养好,可别冻着了。”怒香拿起大丫鬟的架势,立即吩咐起浣纱和当归做事儿。
两人相视笑了笑,但笑归笑,事情还是得做的。
回头等怒香扶着沈重欢从摛芳居东厢外间出来的时候,这下着的小雪似乎又大上了一些。
沈重欢披着银白色狐皮大氅,脚上蹬着厚厚的鹿绒靴,月白色绣芍药镶狐皮毛的对襟背子,下身同色的镶毛长裙,两手收在一个白色狐毛的暖手筒里,因着这全身的白,满地界的雪儿,映衬得她更加娇美精致,活脱脱像从画里出来似的。
丁香给她撑着伞,免得这碎雪落在这衣服上融了,凉着人。
红雕格的二驾马车停在沈府的小侧门处,沈重欢在怒香和浣纱的搀扶下,略显艰难地踩着马蹬子上了马车。
马车在穿得圆滚的赶车夫下,一扬鞭,便得得得地撒蹄往前奔。
那马车夫因着吆喝发出的热气,在寒冽的冬日,伴着小雪,凝成了一缕白烟,渐渐在消失在一片白色皑茫之中。
——
马车行将了小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在紫京城最热闹的‘悦来楼’停下了。
果然不愧是紫京城最热闹之所在,即便是下雪天,这‘悦来楼’也不乏来此小酌品茗的文人雅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