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堂姐儿的情况不大好,因着是女人家生产,李管事又帮不上忙,我这几套针法扎下去,着实费力不少。这出了产房,便精神有些济了。母亲莫需担心,养几日,我这精神头不就又回来了。”沈重欢笑着到,因着气虚,竟淡得如一圈水漪。
沈李氏自是不认,肩头一收,加重了语气:“都这时候,你还瞒着我。你爹爹可都是跟我说了。”
沈重欢心下一跳,这爹爹都跟母亲说了什么。忙问:“爹爹和母亲说了什么?让您这般着急上火。”
“说你人小本事大,年纪不大一把针法倒是使得出神入化。”沈李氏不自觉地说起沈三爷这几日在信仁居房头的兴奋、慨叹,惊觉自个儿失语的时候,又立即顿住,道:“小丫头片子,套我话呢?”
“哪敢。母亲莫过于担心,有父亲在呢,怎的会让我这得意弟子的身子不爽?”沈重欢淡淡地打趣。
“能说俏皮话了?看来是好得差不多。这几日好好歇着,虽我不知你这好好的施针救个人,能把自个儿救晕过去到底是为何,但自个儿身子终究是自个儿的。明年大暑一及笄,到时是要与小九儿圆房的,小九儿家我瞧着也不是个简单的去处,总之养好身子,后年争取生个小外孙儿,把小九儿给看牢了。”沈李氏道。
听沈李氏这话是生怕她抓不住萧韶九似的,她无奈地笑了笑:“母亲,婚事都还没办呢,怎的就说到及笈生孩子上的事情去了?”
沈李氏不满睇了沈重欢一眼:“你以为时间还早呢,这下半年眼瞅着就要过去,等你雯堂姐的两个哥儿过了百日,明年就轮到你出嫁了。”
“到时重安哥哥也会将二房的君堂姐娶进门吧。”沈重欢叹道。
时间过去了不少,中间几经波折,沈丽君和长兄沈重安的婚事,到了最后却仍然要提上日程。
这其中是否有转机,沈重欢并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以沈丽君的性子应该绝不会同意嫁进沈三房,就看她届时是怎么安排,又或都她已经开始安排了,而沈重欢能做的,就是静待时机,在这个基础上推波助澜一把。
这事儿,似乎还真不能急,只能等。
“二房那位若是进门,以后咱三房怕是别想过清静日子。那就是祸根,娶进三房是要倒大霉的。可惜你爹就是油盐不进,安哥儿那边儿又是个好性子,你说什么是什么,自个儿没有一点儿主意。”沈李氏叹。
“车到山头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也许到时候,又是另一番事情了。”沈重欢道。
沈李氏忙摇了摇头:“你这才醒来,说这些事来干嘛,算了算了,不说这不讨喜的。好生歇着。”
“婢子给太太请安了。”去小厨房端粳米粥的浣纱,领着一个拿着托盘的小丫鬟打起东厢外间的帘子进来了。
她规矩地给沈李氏行了个礼,笑道:“这小厨房的粥是今儿个早上煮的,熬到现在这个时候是最好不过的。三小姐才醒来,吃点粥,先垫垫肚子。”
沈李氏看了眼浣纱端过来的粥,抬眉看了一眼:“拿过来,我来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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