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李氏掐着手板心儿,真恨不得上前给沈重菲几个耳刮子,怎能帮着二房沈丽君,做那等伤天害理之事!
“我自然记得。你倒是提醒了我两次,可是却处处皆暗指二房的君堂姐,我倒不明白,我和君堂姐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据我所知,菲堂姐,你手头上倒有不少银子放在君堂姐的‘自然美颜养生堂’收着红利,你怎能拿着别人的钱财,不替别人办事儿,还尽帮着一些外人?这可说不过去啊!”
沈重欢这么说,是想从沈重菲嘴里套出更多有关沈丽君暗处动作的话来,究其原因,无外乎是想坐在东厢里间的沈三爷能听用几句进去。
沈重菲大抵能知道,这是沈重欢在套自己的话,看来,今天若不能说出个令人信服的三六九五出来,这眼前的沈李氏和沈重欢就是明知道是二房的鬼,也不会信。
沈丽君这人最不喜有人背叛她,与其这背后动作还不如明着来,左右沈丽君已经认定自己,这当口子送信儿,就是为了图三房一个好,两边都吊着,两边都不得罪。
那不如继续这样,索性将这事儿的过错方,有理没理全往沈丽君身上的推,沈丽君既知道她贪功喜进做好人,便也决计会认为她这胆小怕事儿的性子,会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让沈丽君低看几分,总好过成为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三婶儿,我,我……我不知道……”沈重菲吞吞吐吐地,似是有什么难言之瘾似的。
她身边的丫鬟极是护主,看不惯沈李氏和沈重欢的施压,便又出头呛道:“欢姑娘,你可别不知道好歹!这二房对你存了什么心思,你门儿清何必在这里装模作样!你要是不领咱姑娘的情,那不领便是,只当一片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
气盛一顿,回头又对着沈重菲道:“姑娘,今儿个咱把该说的都说了。她们要是不信,也不怪咱!走,咱这就回去,省得在这儿,被人怀疑来怀疑去的!里外不是人!”
“别,别这样。冬儿。让我说,我只是怕说出来,三婶和欢妹妹不知道会不会信。”沈重菲有意压了压身边那叫冬儿的贴身丫鬟。
做够了一脸欲言又止,又不知从何说起的为难模样,终于缓缓开口:“照说,三婶和三叔向来对二房的君堂姐照拂有佳,她对三房亲厚才是。可是,我,我也是近日才发现,咱二房的君堂姐这东厢里挂着一幅画儿,原也是不认识那人的,后来偶然得见那画上的真人,才知道,咱二房的君堂姐竟存了那样的心思,我……”
“什么心思?”沈李氏冷声问。
“那幅画正是江湖上有名的‘妙手空空’吴道天所画,那画上之人,长得那叫一个面如冠玉,丰神俊朗。全不是似一般人,后来在上巳节,有幸得见与欢妹妹定亲的北萧公子,才知道那就是同一人!我万想不到君堂姐……”
沈重欢讶得差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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