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早知道此事,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从重平身上着手,和重平所有有过往来的人的身上着手。”
“那我做什么?”沈重欢问。
“阿肥,还是先小心防着二房那位君堂姐吧,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想未来的妹婿自然会帮你处理。”沈重安道。
也是,如果事情将给萧韶九去办,那肻定事倍功半,说不定重平姐姐的事儿,他也能察出一些蛛丝马迹。可问题是自从上次上巳节之后,萧韶九有好一阵儿没有出现了。
他功夫高,总是飞来飞去,神龙见尾不见首的。除了让身边的花香暗暗传些消息和他,想要和他见上一面,真难。
细说起来,她从来就没有问过,为什么萧韶九会这么忙。
——
是夜。
从大同居回到自个儿的摛芳居之后,沈重欢一直心神不宁,总担心嫡姐沈重平在那些劫人的手上出事儿,她的情况特殊,这‘慈母丸’一切又以牺牲母体专伺胎儿为主,不说到了生产的时候,会如何凶险。就连平常,也得小心护着。
如果出现意外,那之前给嫡姐沈重平调养好的底子,就会迅速优先胎儿而被他吸收掉,母体将会进一步虚弱。如果母体过分虚弱,供不上胎儿的养分,那么到了生产的时候,势必会碰到难产。如果难产,那些人决意是要‘去母留子’的话,就会让稳婆直接将沈重平的肚子剖开,那种毫无技术含量的剖腹取子,对孩子自然是好,可对孕妇那就惨了。
如果嫡沈重平被劫的事情,和二房的沈丽君有关系的话,那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是不是认得那些劫人的人?
正想得入神之际,东厢里间雕格红窗的门,嘎吱一声响,似是被什么人由外到内推开。
沈重欢扒在牙间的圆桌上,对着黄色的琉璃盏想得正认真,乍一被这诡异的声音惊醒,浑身冷不丁的骇得跟弹簧似的,跳了一下。
实在是,以前萧韶九爬窗,总是轻飘飘的,真是像云又像风,像烟又像雾,哪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她正想大声唤来怒香和浣纱,今儿个上午的那假傅老嬷嬷的事儿,让还她余悸未消,于是便更加警惕了。
不对,胸口那条蛊虫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蠢蠢欲动。
她和萧韶九身上种的是雌雄蛊,如时她身上的雄蛊受到了刺激,那一定是雌蛊在这附近!
是萧韶九来了!
果然,沈重欢几步踱了进去,就见萧韶九双眼泛着不正常的腥红,像一条恶狼似的,蓦一瞧见沈重欢,就跟几百年终于遇到一顿可以下嘴的肉似的。
像一阵儿狂风浓烟一样,席卷了过来。
猝不及防的,那家伙就堵上了自己的嘴。
一条龙舌灵活而急切地抵开她的贝齿,恶狠狠地汲起她口中的香甜来。
沈重欢只得瞪大着眼珠,呜呜呜着……
东厢外守门的怒香率先听到了不一样的动静,忙冲东厢问:“姑娘,您怎了?出什么事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