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皮也动了一下。
沈李氏则嗤之以鼻:“敢情儿,若不是小九儿来,你那儿有法子,也没打算献出来给咱阿肥用啊?”
被沈李氏这么一打断,这沈三爷就跟当头被人浇了一勺冰水似的,心里那丝热乎劲儿也消了大半。
沈丽君忙澄清:“不是不是。三婶,你误会了。我,我只是担心,我这法子不管用,万一欢妹妹用了之后,病情恶化了怎么办。所以,就一直没说。而且,而且侄女儿也是最近才知道有这么一个法子。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万一,万一闹出了人命,那岂不是罪过了。”
“是吗?说起来也奇了,你自几年前恢复了神智之后,别人不知道,但我却清楚,老实说,我这条命还是你救下的。三婶没什么好报答你的,只希望能予你说门好亲事。若是你这会子,看不上我那安哥儿,有了中意的人选,三婶也不免强你的。”
正说到此处,沈三爷就要出声,沈李氏挺起身板,硬气地又抢了话茬:“三婶一直不明白,你这一没进过族学,二没跟着你三叔学过医术,怎的会那一手坼剖之术?这到底是师从何人啊?今儿个说到的这种痘的法子,又是从哪儿来的?”
沈三爷也正好奇这个,于是缄默着等沈丽君回答。
沈丽君早想好一套说辞,本来前阵子涂姨娘害她那事儿,就曾当着一众伯父伯娘三叔三婶喊过,她是妖人的。
这古代向来最忌那些怪力论神,而且她又是在忽然之间恢复了神智,这虽然说得过去,但是她那精湛的外科手术技艺,可是作不得假。四年前,还在沈重欢面前露过一手,自然就不一样了。
于是清了清嗓子,沈丽君就道:“三叔三婶,祖翁,我这一身医术,确实,确实不是一朝一夕所习得的。我虽没有上过一日族学,对那些草药什的提不上兴趣。可却极喜这‘西医’一道。”
“什么是西医?”沈三爷好奇了,这世上,除了中药之外,还有西医?
“西医,只是相对咱中医通过草药什么的治病而言,就在咱大燕的西边,那里传过来的医术,便称西医。他们治医更多借助先进的医疗仪器诊断,比如听诊器,血压计,温度计等。然后全面系统地给患者诊出疾病,最后采取手术治疗,西医治疗,化疗激光疗法来治病。我所学的,正是与大燕中医殊途同归的西医,通过仪器确诊之后,用西医疗法给人治病。三婶以前难产,我用的便是其中的手术疗法。”
沈三爷听得津津有味儿,就连沈重欢也听得眼睛都不眨。
两人只是十分默契地表示有些东西就像听天书一样,比如什么是听诊器,什么又是血压计,什么是温度计啥的。
一直闭目养神的沈老爷子,也微睁开眼,一脸审视地思量着沈丽君说话的真与假。
沈丽君见把大家的好奇都勾出来了,当然除了萧韶九一直面无表情来着,便继续自信地说:“我恢复神智后的一段时间,正好遇见了我的西医师傅。他正是从西边学医回来的人,可就是因为他给人看病医病的法子,总要用到刀啊什么的,就是做手术,动不动就要开刀剖腹洗胃,连人的脑袋都可以切开,因为与大燕中医传统医道背道而驰,所以被大家说成是巫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