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终得《北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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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毅就地蹲了下去，只见玉像双脚的鞋子内侧似乎绣得有字。凝目看去，认出右足鞋上绣的是“磕千遍，供我驱策”八字，左足鞋上绣的是“遵行我命，百死无悔”八字。

    这十六个字比蝇头还小，鞋子是湖绿色，十六个字以葱绿细丝绣成，只比底色略深，石室中光影朦胧，若非磕下头去，又再凝神细看，决计不会见到。

    赵毅不屑的撇了撇嘴角，要他跪一个雕像，那是不可能的事。

    要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父母和祖宗。

    而作为一个武者，就连天地都只可敬，而不值一跪。

    但是，如果不跪的话，天知道会有什么幺蛾子。于是，赵毅便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用手去锤蒲团。

    当即“一五、一十、十五、二十……”口中数着，对着中间的那个蒲团开始锤了起来。

    他锤到两三百下时，已觉右手手臂酸痛，手腕僵硬；于是，他便换成左手来锤，待锤到四百馀下，小蒲团面上一层薄薄的蒲草已然破裂，露出下面有物。

    赵毅连忙撕开蒲团，取出其中的物品。当他瞥见那被他移开的蒲团下面后，不觉间冷汗淋漓。

    原来，那蒲团下面竟有一个机关，已经被他锤坏，不能运作了。

    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他没有锤蒲团，也没有磕头，就不能把机关弄坏。而当他拿起本该卡住机关，使它不能运行的蒲团，那个时候的他绝对是一具死尸了。

    他绝不相信，李秋水弄一个开关在蒲团下面，只是为了好玩。

    暗暗庆幸自己的谨慎，赵毅站了起来，环视了一圈屋内。

    见东壁上刮磨平整，刻着数十行字，都是“庄子”中的句子，大都出自“逍遥游”、“养生主”、“秋水”、“至乐”几篇，笔法飘逸，似以极强腕力用利器刻成，每一笔都深入石壁几近半寸。文末题着一行字云：“逍遥子为秋水妹书。洞中无日月，人间至乐也。”

    赵毅想来，那便是无崖子与李秋水在这里隐居时，无崖子为李秋水所作。

    眼光转到石壁的几行字上：“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当即转头去瞧那玉像，心想：“庄子这几句话，拿来形容这座玉像的容貌，却是再也贴切不过。就是不知道，书中所说的与这玉像有九分像的王语嫣，是不是真的？如今的王语嫣，大概十四岁不到吧！哪天有空了，一定要去看一下，最好是来个萝莉养成。”

    丫丫了一下，赵毅退出了这个有些危险的地方，退到进来时的那个湖底。

    寻得一个位置坐下，赵毅这才有空看向手里的东西。

    他手里拿的是一个绸包，一尺来长，白绸上写着几行细字：“汝既磕千遍，自当供我驱策，终身无悔。此卷为我逍遥派武功精要，每日卯午酉三时，务须用心修习一次，若稍有懈惰，余将蹙眉痛心矣。神功既成，可至琅擐福地遍阅诸般典籍，天下各门派武功家数尽集于斯，亦即尽为汝用。勉之勉之，学成下山，为余杀尽逍遥派弟子，有一遗漏，余于天上地下耿耿长恨也。”

    与他知道的一模一样，撇开以上话语不管，打开绸包，里面是个卷成一卷的帛卷。

    展将开来，第一行写着“北冥神功”。字迹娟秀而有力，便与绸包外所书的笔致相同。其后写道：

    “庄子‘逍遥游’有云：‘穷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也。’又云：‘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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