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人生悲凉事,莫过于此。
他站在门口犹豫,就有那龟公出来将他拽了进去。
他便想到,反正打探消息,也不办事,只要不脱掉裤子,就不会被人笑话。
不多时,莺莺燕燕的来了一群姑娘,他按照以往的习惯,点了五个姑娘陪酒。
等酒上来以后,他又才想到,自己已经被割了,现在排水处,刚抹了伤药,不能喝酒,甚至水都不能喝。
不然大水倾泻之下,伤口必然破开。
看着身边群美斗艳,桌上美酒飘香。
田伯光不由悲从心来,忍不住泪如雨下。
正在他悲伤绝望时,余沧海赶来了。
……
余沧海在福州逃走以后,因他下令众弟子剿灭福威镖局各分局以后,便到衡山相会。
他因怕林平之追赶,便一路快马疾奔,比提前一天出发的岳灵珊,都早到衡山。
到了衡山以后,他知道自己兵败福州的消息瞒不住,便索性召集弟子,将燕昭抹黑,栽上魔教教主弟子的身份。
将自己败逃的罪名归咎于福威镖局投靠魔教,自己轻信上当。
然后,让众弟子将这消息迅速散布出去。
所以,岳灵珊才一到衡山就听到了这消息。
……
余沧海知道自己已经和福威镖局结下死仇,燕昭绝不会放过自己。
如果自己现在就回青城山,那么对方必定会杀上青城上,自己绝难抵挡。
青城山数百年的传承必然在自己手上断绝,自己死后便没脸去见历代祖师。
他想,现下衡山武林人士多,我便以一起抢夺《辟邪剑法》的名义,多邀请几个人,到时候来个一拥而上,那小贼武功也没高我多少,必定在劫难逃。
至于对方会不会来衡山,这点他倒不是很担心。
他一路逃到衡山,也没遮掩,对方如果要报仇,那自然会找过来的。
他一边四处串联,一边安排人手注意燕昭的行踪。
燕昭还没进衡阳城就被他的人发现,快马加鞭的汇报给他了。
接着,他的弟子又传来田伯光被燕昭当众煽掉,而田伯光到了“衡玉院”买醉的事情。
本着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的宗旨,他这会也顾不得什么正道身份了,反正正邪凭的是一张嘴,只要杀了燕昭,什么都好说。
……
田伯光听到余沧海的声音,本待动手,但一看对方人多势众,惹不起。
听到余沧海邀请他伏杀燕昭的计划后,他便想,既然如此,我便先跟在他身边。
等动起手来,我再来个临阵反戈,杀敌立功。
虽然这样有伤我田伯光的名声,可我现在又哪里有好名声哩?
……
听到燕昭说,莫不是吃人肉的?
史进就说道:
“那两人死定了。”
劳德诺问道:
“史兄弟何出此言?”
史进说道:
“我家少……我家阁主自小便嫉恶如仇,见不得人间污秽。这两人既然吃人肉,那碰上了,自然会将其脑袋砍下来。”
劳德诺又说道:
“可田伯光这采花贼,阁主不是已经放掉了吗?可惜这贼子不懂感恩,竟然刚刚放掉,就和余矮子联合在一起了,我看他现在是死定了。”
郑达说道:
“好色的人,最大的惩罚不是杀了他。而是没收了他好色的本钱。以后看见全天下的美人儿,自己却没了作案的家伙,这才是最大的煎熬。就像我老郑,喜欢喝酒,如果把我嘴缝起来,旁边摆上美酒,我则会生不如死。”
燕昭听着身后议论,他原本想让余矮子做个申公豹,能替自己引些人来,好组建练习《辟邪剑法》的队伍。
却不料这余矮子人品不行,只叫了这么几个人。
且,这吃人肉的两人,那是万万不能留的,这是底线。
那高大个子的人喊道:
“现在人越来越多,别磨蹭了,免得到时候来了别人要分一杯。”
田伯光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吧!”
田伯光话音未落,一刀向身边那身材高大的人脑袋砍了下去。
那人也是了得,田伯光忽然一刀,他原本毫无防备,但田伯光刀一扬起,他便警觉,急忙身子前俯,避过致命一刀。
但田伯光的快刀何等快捷,又是近身偷袭,他避过了砍头一刀,却被田伯光回刀一斩,将其一双大腿,生生的砍了下来。
那人一声惨叫,接着就被田伯光追身一刀剁了头。
余沧海惊怒道:
“田伯光,你疯了吗?”
那和尚也吃了惊,见田伯光已经窜了过来,一刀劈下。
田伯光哈哈一笑,大声说道:
“老子虽然是个采花贼,但最恨吃人肉的禽兽了。尔等还想与我联手,真是污了田大爷的名声。”
那和尚临危不惧,伸手屈指弹开田伯光的快刀,双手交替出击,反守为攻。
和尚骂道:
“你个阉贼,哪里还有什么好名声。”
木高峰也拔出一柄弧形的驼剑,向田伯光攻去。
余沧海又气又恨又惊,不明白田伯光发了什么疯,煽掉他的大仇人站在面前不去攻,反而偷袭队友。
他拔剑堵住田伯光后路,要先消灭内患。
……
原来田伯光见到燕昭刚才对着自己,似笑非笑的神情,心里发毛,想这几个人合起来就想伏击这魔头?
真是找死也不是这个找法!
我得先出手,免得这魔头真以为我背叛他,同这几个辣鸡联合起来对付他,从而顺手把我也给料理了。
燕昭见田伯光和那和尚交手,余沧海和木高峰也纷纷拔出兵刃攻击,林中二十多个青城派弟子也冲了过去。
田伯光虽然仗着轻功不断闪避,但已然落了下风,危在旦夕。
燕昭担心自己的一位剑侍就这么死去,再难配置。
就手在马背上一按,腾空跃起,他身在空中,拔出了手上的重刀。
脚刚落在地上,又是一点,窜了过去。
一抹冷光划破黑松林的幽暗,一颗人头飞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