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一极机密,这一个月来根据公州星门记录没有任何一艘船一个人反向跨越从龙白星回光晨,有关超噬矿减产的消息只在我上交的内务报告中,你一个不男不女的缉事厂掌班如何知道得这么清楚?”缉事厂的内部人员大部分都来自北镇抚司,只有几个头目是中人,李昂特意说这个出来为的无非是激怒沈严,让他做不理智的事情,“说,到底是谁在背后想你透露军国机要?”
沈严慌了,刚才他一时口快用了不该用的点去驳斥李昂,现在李昂有没有通敌证据不足无法下定论,但他窥探国家机密参与重要情报外泄的罪名却跑不掉,他想要全身而退已经不可能,为今之计只有硬拼下去,“李昂,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是藏不住的,你管我从哪里来的消息。”
“好一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领着十数万将士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为国奋战,面对狼子野心的桑夷已然压力极大,背后却尽是你们这种蝇营狗苟的小人,你们的所作所为,当真没人知道吗?”李昂一拍扶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身上披着的海军大衣被他一抖,尽显人雄之威势。
沈严目光一凛,他已感觉到了逼人的杀意,“弟兄们,李昂违抗九老院命令,已然反了,大家跟我一起上,定叫此獠伏诛。”
手捏莲花宝印,足踏不丁不八,沈严抢攻出手。
“能用出原力针刺,这些年真小看了沈掌班。”李昂左手连挥,挡下一片淡蓝色细针,都是沈严原力所化。自己名声在外,沈严仍敢悍然出手,定然是自恃实力强劲,所以他虽然脸上神色轻松,心下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在外面行走的最要注意三类人:僧道、残疾和女人,此三类若无特意之处,是不会轻易出来露脸的。沈严便是第二种,旁人在撸管的时候他在练剑,旁人在****的时候他在练剑,旁人七想八想的时候他心无杂念,这就是他自信强过其他人的原因,“拔剑吧,今天便要你见识何谓天之怒。”
李昂的原力更胜一筹,这里又是他的主场,北城此刻就站在门口帮他掠阵,所以心态要强过沈严不少,不疾不徐地取出了收在剑匣中的惊鸿剑,“没有天怒剑,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使得出天怒剑法。”
天怒剑本为魏国数代前第一高手曹谨忠之佩剑,当时他以自创的十四路天怒剑法横压一世,所向尽披靡,如今的魏国能博一个九国第三的位置,和他的关系不可谓不大。可惜后来魏国的剑客威风不再,青黄不接无以为继,沈严之师曹东来就是天怒剑的当代持有者,只不过和他那位强横的先人一比相差太远。
“喝!”沈严低喝一声直扑李昂身前,左手莲花印依旧,右手使一剑指,竟要以肉身与光剑相搏。只见他指尖凝聚出一抹淡淡的白色的光华,隐隐成了一朵莲花的形状,显然不是寻常招式。
两人错身而过,电光火石间胜负已然分出,李昂肩头被带出一道血花,而沈严的左手则与身体永远地分离。李昂偏头看着自己的伤口若有所思,“这不是天怒剑法而是莲花宝典,看来你另有奇遇。”
表面上还在淡定地装酷,可在心底李昂已经开骂了,说好让他见识天怒剑法的,结果却使出了莲花宝典里的招式想暗算他,要不是龙白星这里还没有将所有部门建设完全,他都想打电话报警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奇遇,只可惜你还是技高一筹。”莲花宝典专破原力防护,这便是沈严明知李昂原力强横仍然选择硬拼的底气,然而交手之后他才发觉谣言害人,李昂不只是原力异于常人,剑术之超卓也让人难以理解,明明比他少练了二十年,可是剑招用出来却比他更加老到。
“你走吧,回去之后帮我带一句话给夏侯守,九老院之所以叫九老院,是因为里面坐着九个人。”李昂还剑入匣,抬手虚指打开了会客室的大门,示意守在门口的北城放沈严这一行人离去,他虽然不惧杀戮,却不是个嗜杀之人。
“后会有期。”沈严以原力封住伤口,向李昂略行一礼转身就走。
“大掌班,您的手臂。”沈严身后的属下看到地上的断臂提醒到。
“你我这样的人,有左手和没左手难道有什么分别?”沈严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