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被他握在手中,使出一招苏秦背剑,在千钧一发之际架住了偷袭而来的恶毒一剑。面对偷袭的宵小之徒,李昂脸上浮现出冷笑,只见他手腕一抖,生生将宋荏单臂架了出去,“果然宋国只有猪,一点实力都没有还着急来送死,就不能耐着性子多练几年再来献丑么。”
宋荏凭借行星级的实力,在宋国几乎可以横着走,见宋国国公也不行礼,如今却在李昂这小辈面前因实力而吃瘪,心中羞恼万分,口中也不答话,将剑一横欺身再上,今日杀得了对方他才够本,不然这次偷袭会叫他既丧命又失名节,事后楚国计较起来怕是一家老小也不能得活。
面对忽然跳出来的宋荏,李昂可以说没有丝毫心理压力,斩山之鬼高德伟跟宋荏的实力不分伯仲,在他的手下却连一招都撑不过,宋荏觉得能杀他不过一厢情愿罢了。称量出了对手的实力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兴趣,李昂左手掐了个剑指,舌尖春雷乍现:“爆!”
“嘭!”围观者犹自觉得莫名其妙,宋荏却应声跪倒,他强忍着剧痛低头去看,只见自己的胸腹间毫无缘由地被炸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能从前面看到后面的景象。感受到生机正在飞速流逝,宋荏咬牙切齿,“你好狠!”
“我确实狠,不过人都逼出来的,不得不很。”李昂冷笑一声张开左手,无法调动原力进行防护的宋荏硬吃他一记原力闪电立马栽倒,其实他还有得救,然而李昂不发话竟无一人敢上前救治,生机流逝了个干净。
人群分开,宋国之人来迟一步,不知是故意来迟还是真的没能赶得上,又或者迟到是他们呃传统。见他们对上李昂,围观者无一不挂着看好戏的神色,光晨律法严苛,唯独对暴力不行禁绝,甚至多有支持政策,把许多凶蛮之事合法化,这很好地保证了社会整体的上进趋势,也使得光晨人几乎个个都是好战份子。
所见只有两具残破的尸体,一行人中为首的宋一国手指轻颤,愤怒得不能自已,他贵为宋公嫡子,除了秦楚魏三国还从未有人给过他如此大的屈辱,“李昂,今天之事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李昂收起了冷峻的表情,很是阳光地笑了,将手中的长剑翻了个剑花“好啊,不过我的解释就怕你不敢听啊。”
“蛮横无理,我光晨怎么会出你这样的人!”宋一国虽然怒极却还有理智在,明知道自己不是李昂的对手他不可能自讨苦吃,当然就喊君子动口不动手了。不得不承认今天李昂的实力让人畏惧,但真正让宋一国心惊的是六事院的反应。
换做正常的情况,李昂在册封仪式之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已经有人出来管了,六事院的人一向自视甚高,最容不得别人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哪怕因为特殊的身份不愿对李昂有所惩处,也定然不会纵容他随意杀人。宋一国都是凭经验做的判断,可事实却是李昂好端端地站着,他们宋国的人死了都没人收尸。
“简直笑话,光晨立国万年,先辈们抛头颅洒热血,拿命换来了大大的疆域,何时跟人讲过个理字?真是,我光晨怎么会出你这样的猪!”李昂面露不屑将话还了回去,他的话虽然说得反伦理反道德,但在光晨这就是主旋律,看看围观者的表情便能知道谁更得人心,年轻些的人易受鼓动,就差给他鼓掌了。
宋国上下一向以绥靖出名,国公宋羽胸怀大志而无实干,总认为自己深谋远虑计在未来,是以现在的委屈博将来的强盛,可惜委屈是真的,强盛却始终见不到影子。宋羽崇尚文治,在宋国推行以文化教养礼仪纲常为核心的教育,自认光晨的一股清流,却可以忽略了整体氛围的排斥,以至于宋国在光晨内的地位还不如更弱的赵国。
“莫先生,这人太过张狂,请你出手稍事惩戒。”宋一国在口舌方面不是李昂的对手,又不想看到李昂继续这么嚣张下去,便用了简单粗暴的办法:叫打手。
“唉,家无规矩不立,国无法度难兴,今日的娇纵,必为他日隐患。”宋一国身后走出一个形容枯瘦的中年男子,眉眼低垂宛若入定老僧,高人气质是个很玄乎的东西,这个人的身上就有那么一丝高人的意思,“嘴巴辩不了的,就用剑来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