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出立刻言讥讽,而他这一句话让对面站着的很多人变了颜色,不由自主地退开几步。
宋忠吉可没有带着护卫之类的,身边这些都是因为想要套近乎捞好处,才凑到他跟前去的,现在被罗映真刺了一句就纷纷离开了他身边,以至于他身边居然诡异地出现了一圈空档。这个年代的人大多都是爱惜羽毛的,就算真的能在宋忠吉的身上捞着好处,可若因为此情此景而传出了类似“宋氏家奴”的名声,都很不上算。先他们会脸上无光,而更可怕的是这会封死他们其他的“进步”之路,大家都是心思通透的明白人,所以罗映真的一句话才有这么大的威力。
“你们赵国人习惯了给人当奴才,可别见了谁都觉得是奴才。”宋忠吉又是气恼又是不屑。
赵国的国力还不如宋国,同时与秦楚魏三个霸主接壤,导致其历史十分不光彩,总是想要左右逢源却又总是讨不了好,被戏称作奴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被提及赵国人共同的敏感点,罗映真当即就毛了,可顾忌场合又作不得,把脸憋得通红。
“李昂,听说你最近缺钱用,不如把身边的那个使女卖给我,我这个人虽然穷了点,比不上你那几个表哥表弟有钱,但两三条战巡还是拿得出来的。”见到罗映真吃瘪,宋忠吉立刻得瑟了起来,觉得他在这里确实可以横行无忌,所以直接向李昂挑衅,“与其以后跟着你在诺斯克落难了,还不如现在卖给我这个宋国人。”
宋忠吉之前从别人那里听说过,李昂身边一直跟着的,是从小照顾他的贴身使女,在他看来以此刺激李昂最容易让他失去理智,而他一旦失去理智闹出了问题,今天就有理由难搅黄他的好事了。他的想法是好的,做法也很见成效,李昂确实因为这两句话而起了真火,准备做一点不理智的事情,但宋忠吉算错了一件事,他跟李昂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们宋国只有猪,没有人。”李昂一字一句地道。
“你好胆!”宋忠吉怒极,正要再呵斥两句,却惊恐地现自己的嘴巴不听使唤了,想说话却张不开,甚至身体的其他部位也脱离了他大脑的指挥,在并非他本意的情况下自己动了起来。
围观的众人本来心中心思各异,想着此时该如何站队,可下一秒就看到了宋忠吉摘下了自己的手套,然后用力地摔在了李昂的脸上。一只单薄的纯棉手套飞过了七八米的距离后,仍然能够力量感十足地在李昂脸上出啪的一声,怎么看都是不符合人的常识和经典力学原理的,但它就这么神奇地生在了众人的眼前。
宋忠吉终于记起来了,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他能招惹的存在,可现在他的嘴巴怎么都张不开,求饶的话也说不出口,只有眼神中流露出哀求表达出了此刻他的心情。扔出自己的手套是一个非常经典的动作,不管在过去还是在现在,都代表着最不容拒绝的盛情邀请:决斗。
决斗是一种古老而野蛮的形式,本来早就被淘汰出了历史,但随着人类进入了新时代,个人的勇武又变得重要起来后,它就在这个激光和镭射的新世纪重生了。光晨共和国以武为术,以武为道,好勇斗狠的人实在太多,也太缺乏一个泄的途径,所以才会有了竞技场和决斗,也就是说,在这里决斗是受到法律保护的。
宋忠吉拔出了他的粒子刀,沉默着向李昂招了招手,而李昂用力地点头,“好,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你。”扬手一道雪亮的剑光,李昂出手果决而狠辣,一颗大好的透露冲天而起,撞上了天花板又落到了地上,弹了一下滚出老远。
等到宋忠吉身异处死于当场,众人才反应过来是李昂用原力控制住了宋忠吉的行动,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决斗挑衅被秒杀的戏码,然而看出来的没看出来的都很沉默,没一个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宋忠吉鸣不平,谁也不想步他的后尘。知道此时众人才恍然大悟,李昂跟他们完全不同,他们想要拼爹拼妈才能来这里捞个一职半衔的,可李昂之拼手中的剑就能叫他们都玩完。
“竖子敢耳!”一声怒喝来得略迟,宋忠吉已经死透了,哪怕医神降世也难再救,但来者未必是对宋忠吉有想法,更在乎的是夺李昂的命,不但是偷袭而来,还利用人群封了李昂闪转腾挪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