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面前,轻轻一笑,“姑娘选中的可是这张?”
“深院静,小庭空,断续寒战断续风。无奈夜长人不寐,数声和月到帘栊。”那女子轻轻念了一遍,顿时两眼发亮,拍手惊喜的道,“是、正是这个!锦姑娘是如何猜到的?”
其他人也跟着惊奇不已,只觉得纳闷又新奇。
二白将那花签往前一递,眨眼道,“这个是秘密,不可说,这花签归小姐了,拿钱吧,二十七个字,二十七两银子!”
那小姐输了银子,却异常欢喜,高兴的接了那花签,吩咐身后的压花道,“影儿,快给锦姑娘银子!”
这些闺阁小姐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见这了这种玩法只觉得新鲜,又喜欢那些花签上的句子,唯恐迟了便让她人抢去,不断的往前挤,
“我也玩一把!”
“我先来!”
“嗳,你踩到我了!”
“你是站在我后面的,别挤啊!”
……
二白用砚台轻敲了一下桌案,高声道,“别着急,人人有份,下一个谁猜!”
“我来!”
“我来!”
众人纷纷附和,有的甚至已经准备好银子。
就连明硕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忘了最初的目的,忍不住踱步向前,看到底锦二白有没有那么神。
二白手中的花签一张张被人抽走,果子在后面收银子收的不亦乐乎。
到了最后,甚至有人身上现银银票输光了,拿了头上金簪做抵,一个个越输越勇,面红脖子粗的往前挤,哪还有方才半点端庄贤淑的姿态。
到了船靠岸的时候,二白又写了两次花签都已经散尽,和众人告别往船下走,果子用衣服兜着一对银子银票金簪收拾,满心欢喜的跟在二白后面。
而船上那些小姐们一个个素头素面,荆钗尽无,却欢喜的似过节一般,手捧着几张花签,各自传看,欣喜雀跃,意犹未尽。
雀儿看了看得意而去的二白,又看了看犹自沉浸在花签中的小姐们,一张小脸皱着,快要哭出来,“小姐,这算怎么个说法啊?”
明硕贝齿紧要下唇,脸色阴郁,一双细眼眯着,“这个锦二白,果然不容小觑!只是那贪财的劲,终脱不了小家子气!”
“小姐,你真是太厉害了,一下子赢了这么多银子!”果子想起雀儿那张吃瘪的脸就忍不住高兴,将银子收好,袖子和胸口都鼓鼓囊囊的,欢喜的赞道。
“是这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人傻钱多!”二白负手跳步在河岸上慢行,一张俏脸上跳跃着夕阳的余晖,明媚让人不可直视。
她这个把戏在大赌场未必能成,主要是那些女子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些优美动人的句子上,忽略了其他。
“总之我家小姐最聪明,哼!那个明硕郡主估计现在气的鼻子要冒烟了!”果子揽着二白的手臂,越想越觉得解气。
“回家吧,七娘该等急了!”二白看了看天色。
“好咧!”果子应了一声,去路边上揽马车。
此时一辆金碧辉煌格外招摇的马车从人群中穿过,里面一锦衣男子歪歪斜斜的坐着,长眸高鼻,脸骨精致,只是眉眼太过轻挑傲慢,可惜了一副好相貌。
此时男子懒懒的掀了车帘往外看,突然凤眼一眯,笑道,“那是谁家小姐,这般标致,怎的从前不曾见过?”
旁边伺候的小厮忙顺着他的目光望眼看着,只见路边上一着碧色衣裙的少女,气质清绝,面容精致,一双桃花眸含烟带媚,虽还略显稚嫩,但倾城之姿已见端倪。
“二爷,奴才也不曾见过,二爷若有意,奴才这便下去打听打听就是!”随从忙讨好的问道。
只不过说话间,马车已经走出十几丈,方才那女子已看不分明,君澈抬眼扫了扫河岸上的窗舫,目光落在正下船的明硕身上,点眉笑道,“明硕定然知晓,等下揽住明府的马车问问。”
“是,是,奴才这就去办!”
君澈近几日连接被父亲君冥烈斥骂,正心中烦闷,突然便似发现了什么新鲜的事物,来了兴趣,顿时一扫颓唐之气,眸子轻转,薄唇勾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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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们也猜一下,二白是怎么知道对方选的是哪张花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