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说到这,陆夫人的声音都带着一种执着不悔的语调。
可我眼前仿佛有极度清晰的画面流过。
我妈在冰冷的河水里挣扎着。或许她没有想过自杀,是陆夫人骗我的。也或许,她真的因为药物的关系想死,但在掉落冰冷的江水后,就清醒过来,有了求生欲。但江水和雨水都那么的大,让她这个旱鸭子根本没有自救的可能。我妈甚至在死的那一刻,或许都在后悔打了我一下,或许也很想知道我有没有出事吧?她从来都是那样的人,发病时六亲不认,醒来后,面对挨打的我时,她比自残还要痛苦自责。
我甚至能想象,当时的陆夫人就站在岸边看着我妈一点点地沉默在水面之下,然后离开。如她说的那样,我妈的命,比不上她的名誉,比不上她现在拥有的一切好名声。她不会让我妈,还有我爸的案子让她的美名受到一丝的污点。
陆夫人绝对是一个最自私,冷酷的女人。
我沉默了,好像一瞬间心口被压土机用力碾压,疼得几近炸裂。之前,我确实一直觉得陆夫人是诚心悔改的。但现在我才知道,我大姑说的对。陆夫人这样的人,会去我爸妈坟头忏悔道歉,就是在演戏而已。如果没有林越的强势逼迫,没有陆言的苦心规劝,她是肯定不会那么做的。
她会那么做,无非是为了满足陆言的要求,也希望换来陆言对她的袒护。
“妈。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没有蓄意谋杀,但你见死不救也是不对的。而且加上你之前的那几个罪行。林越要咬死你蓄意谋杀也是有可能的。”陆言看着陆夫人,“现在,你就两条路,要么自首,赶在林越控诉你之前,你先去警察交代一切。以过失罪论处。如果不这么做,等林越告你的时候,就是谋杀罪了。而且他手上的证据证人还有哪些,我们都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能够让你的罪名坐实。他这个人,我很了解,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还有一条呢?”陆夫人咬了咬唇,语气里有些冷,“出国,对不对?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相信我,觉得我有罪,要我走?不。阿言,你和林越说说去,或许他听了,会体谅我呢?或许他就不控告我了呢?他要房子,还是要钱,我们都可以给他啊。我不想出国。”
“妈,你冷静一点。你别这样。你知道林越不缺钱的。”陆言苦笑。
我看着陆夫人,听着她的荒唐话,就知道她是走投无路了,才会脑子变得这样愚蠢。我控制不住地露出了自己的笑容。
而我的笑容也被陆夫人看见了,并深深刺激她。
她勃然大怒,瞪着我,“你笑什么?你承认了,是不是?就是你和林越联合起来要弄死我的,对不对?你和林越,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在那忽悠我儿子。你根本就没打算原谅我,你也不认我这个婆婆。你的目的就是要借刀杀人,利用林越来赶走我。我听林越说了,就是你告诉他,陆言爸爸出轨的事情。他才一路追查到我的头上来。你的心,太毒了!”
面对陆夫人的质问,我保持着超然的洒脱,“陆夫人,你别急。不是我让陆言把你送出国的。而且,你也不会出国的。”
“什么?”陆夫人看着我。
与此同时,陆言也看向了我。
我继续笑得优雅得体,像是复仇女神一样招摇,“因为,我确实和林越联合了。我们会联名控诉你的一切罪行。我们不需要你的忏悔,也不用知道你的苦衷。我们只要你余生在牢狱里一个人静静地呆着。或许,只有你闲下来了,才会真正用脑子去思考你过去的人生是对是错。而陆言,也不用再为了你,知法犯法,费心心机地去包庇你这个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