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红了眼睛,问江飞鸿,“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什么要给钱,不让他说出真相?我爸是你妹夫啊!你怎么可以这样!”
江飞鸿讷讷不言,或许嘴上再硬,他终究还是有些心虚,不能真做到他刚刚说的那样理直气壮。
而此时,这个吴先生又给了我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因为他就是收了陆夫人的钱,替陆夫人找人来欺负林夫人的帮凶。而那个逃跑的犯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远房亲戚。两个人说好事成之后五五分账。所以,如果我举报了那个人,那个犯人肯定会供出他来。
他为了自保,拿出他黑下来的钱,一半给了我,算是封口费,一半给了闻先生,软硬兼施地逼他认罪自杀。这些年,我一直守着这个秘密,寝食难安,良心有愧啊!或许是报应吧,我现在得了肾癌,离死也不远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死前弥补下自己的过错,说出真相。”
我看着面前悔恨交织的男人,心里却一点点都激不起对他的怜悯和同情。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如果他真的有悔恨,他随时都可以站出来为我爸说话,伸冤。可是他没有。
他在最年轻的时候拿着钱肆意挥霍人生,享受安逸,丝毫没有觉得对不起我爸,对不起良心。现在,他得了癌症了,后悔了又有什么用?
我敢说,如果他现在身心健康,他依旧不会说出真相,他依旧会躲在人民币的背后,把良心踩在脚下!
我转眸看向江飞鸿,冷冷问,“既然你都安排好了这个事情,你何必拉着我爸去喝酒?让他陷入这个泥潭里?”
江飞鸿沉默了这么久,终于在我的质问下,张开了嘴,“那天,我接到陆夫人的电话,知道陆夫人已经从陆家离开,按照她的习惯,她肯定会步行到蓝海湾附近,再打车回家的。所以,我约了阿元在蓝海湾附近碰面,我们想守株待兔的。结果,你爸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知了这个消息,打电话问我在哪里,劝我收手。我只当你爸的脾气,今晚上他不看见我是不会死心的。所以,我说我在蓝海湾附近的酒吧喝酒,而他挂了电话就要赶过来。
我想引开你爸的注意力,所以我让阿元在巷子里守着,等林夫人出现了给她点苦头吃。我自己进了酒吧和你爸见面,我想敷衍他一下,就说我把钱退了,没接这个脏活。
结果,你爸将信将疑地离开,正好撞见从巷子里跑出来的阿元。当时林夫人已经身中了一刀。你爸为了抓住阿元,和他厮打了起来。
全程我都躲在暗处观看,却不能走出去说一声自己人,不要打了。哎……”
我听见江飞鸿沉重的叹息声,只觉得搞笑。他所谓的“自己人”里带着的惋惜与懊恼就像是鳄鱼的眼泪,充满了虚情假意。
我此时此刻真的连和他说话都嫌恶,转过眸,微抬眼睑,直接问林越,“你是许诺了什么条件给他,他才答应出庭作证,做你的污点证人?”
如果说那个吴先生是因为得了癌症,本身就活不久,索性说出真相让自己良心好过,那么江飞鸿愿意出庭作证,如果不是林越许诺什么好处,实在说不通。
江飞鸿就算倒霉,被陆言弄的官职没了,一无所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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