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笙不打算再乘宫辇,拉着晚歌在宫道上走。
晚歌闷闷不乐的,被姜绛卿气的也有,因为萧逸笙维护姜绛卿而失望也有。还有就是...萧逸笙要纳妃,让她郁闷得慌。
但是她又想到,自己终究要对付姜绛卿,姜绛卿没来由对自己偏见颇多,必定离娘亲的事情八九不离十。她之所以给自己一个“查明真相”的由头,其实更是为了能多跟萧逸笙待几日。
待到日后,她做出了那件事,萧逸笙恐怕这辈子都不见到她了罢...多些嫔妃也好,她无法一直伴萧逸笙左右,寻旁人来替她也好...
萧逸笙知道晚歌不开心,所以陪她走一走散散心,柔声道:“她到底是我的母后,表面上多少是要护着的...让晚歌受委屈了。”
晚歌抬头看他,道:“陛下信我?”
萧逸笙愣了一下,但他...不能告诉晚歌他为何不信任姜绛卿。萧逸笙笑笑,揉揉她的脑袋:“晚歌不至于在这方面上撒谎。”
晚歌想了想,觉得也对,还是忍不住闷声道:“那陛下会纳妃吗?”
萧逸笙应道:“母后既说了纳妃,那便纳,让晚歌每日都坐在凤椅上等别人来请安,品一品后位的威风。”
他想的居然是这个么?
晚歌讶异,问道:“对萧郎也是有好处的,不是么?”后宫佳丽三千呐...
萧逸笙点点头,道:“的确如此,让朝中一些官臣送自家女儿进宫,多少会有些约束,多些尽忠。”
她说的哪里是这方面?晚歌无奈道:“那萧郎可成了好多人的郎君了。”
萧逸笙低笑,侧身揽过她的腰:“朝中要臣急着送女儿们进宫,想着于他们升官有利,一心培养家女,无心朝政。我将她们纳进宫来,服侍的是你这个皇后而不是我,那群朝臣也能收些心思。”
晚歌这才笑了,缠着他发丝在指尖绕啊绕,倚到他身前:“不是说自古帝王无情的么?怎的出了你这么个痴情种?”
萧逸笙俯身咬了咬她的下唇:“只对晚歌一人痴情。”
两人晃回了锦秀宫,白茶听闻晚歌回来便拿着一纸信跑来:“娘娘——”而后看见了在晚歌身侧的萧逸笙。
白茶一楞,纠结地把信纸拿在手中,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参见陛下,参见娘娘...”
萧逸笙道:“你手里拿着什么?”
白茶低头看了看,又无助地看向晚歌,才又埋头回话道:“回陛下,是宫外予娘娘的信,说是娘娘的家中寄来的。”
晚歌在宫外的家?榭枫自是不可能的。
萧逸笙明白了:“纪家?”白茶呆呆地点点头,萧逸笙走向白茶要拿走信,晚歌一惊,争上前去抢了信纸。
萧逸笙能想到的只有纪子真,至于纪子真怀的什么心思,萧逸笙心知肚明,何况昨日的时候他还碰了晚歌的手,萧逸笙本就怒不可遏。
萧逸笙不悦,伸手:“晚歌,给我。”
晚歌惊惶,佯装镇定:“我不。这是我的信,为何要予你?”
萧逸笙已经有些生气,“当真不给?”凭什么她和纪子真来往如此密切,她难道看不出纪子真心思?
晚歌知道这信既然来了,必定是纪子真知道了什么要告诉她,所以硬着头皮死抓着信,摇头道:“...不。”
萧逸笙冷笑一声:“很好。”他甩袖,背过身,快步离开。
晚歌怔怔地愣在原地,低下了头。
白茶小声道:“娘娘,陛下好像很生气...”
晚歌失神地叹了叹气,“没事。你下去罢。你们都下去罢。”
“喏。”几个婢子纷纷离开。
晚歌沉了一会儿气,才走到窗边将信展开。
“昨夜托了吏部的友人帮查此事,知晓当年姜绛卿能够差遣的那几个宫人大多没了下落,现如今知晓真相的唯有姜绛卿长年携在身边的三位宫女。既在后宫,恕在下无能为力。这三名宫女,想必只有晚歌才能寻到。余下的事,便要晚歌亲自来了。”
晚歌看罢,将信在烛心点了,一点点在火盆中烧作灰烬。
她呆坐了一会儿,站起身,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却总是走神,定不了心思。她迷迷糊糊开始想,萧逸笙那么生气是因为讨厌我与纪子真往来罢,我该怎么哄好他?
她有预感,她能待在萧逸笙身边的时日不多了,不如珍惜好这为数不多的几天,有一天算一天。
晚歌想:明日去找他道歉,他若是问起了信,便说是纪子真听闻我爱听戏,说了些戏曲的事情罢。
这夜,晚歌方要入睡时,萧逸笙来了。
带着浓烈的酒气。
晚歌不知先前的什么时候,听莫楠说起,萧逸笙心情不好时便会饮酒,饮了酒后性格也不太相同。
不过是因为纪子真的事情,他至于到这般地步吗?晚歌有些纳闷,却又想:也许有什么我不知晓的事情。
的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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