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笙垂着头,漠然地看着晚歌把自己蜷成球,不置一语,忽地伸手把她一把扯了出来,提起她便往锦秀宫里走。
没错,是提。萧逸笙单手揪住晚歌束衣的腰带,像提着个膳盒一般,生生拎了她一路。
晚歌的脚尖在地上蹭着,踉踉跄跄被萧逸笙拖着走,她挣扎地大叫:“萧逸笙你放开我我自己可以走!你松手!”
萧逸笙脚步一顿,冷声道:“是吗?那朕现在松手?”
晚歌看着近在咫尺的地面,咽了口唾沫,觉得脸蛋比尊严重要,乖乖闭了嘴。
等等,他用的是“朕”!
完蛋了,这回他真的很生气了...
萧逸笙走到后殿,将晚歌往床榻上一抛,便开始解自己的衣袍。
晚歌吓坏了,也忘了她昨夜做过什么、说过什么:“陛...陛下?!”
萧逸笙动作不停,脸上的阴沉没有一丝缓和。
“朕想通了,朕是皇帝,朕要什么没有?”萧逸笙睨着她,“皇后不爱朕也就罢了,不过这皇后的位置你也坐了,皇后该做些什么不需要朕明说罢?”言罢,萧逸笙侧了侧头,示意她自己动手。
晚歌叫苦道:“可是...”可是她还疼着呢!
晚歌干笑一声,道:“陛下...臣妾觉得不妥...”
萧逸笙道:“皇后的意思是,这皇后你不当了,昨夜弑君的罪你招了,欺君罔上的事情你也认了,是么?”
晚歌的脸一阵白,她似乎没有资格辩解。
萧逸笙冷着脸将中衣一把扯下,丢到了晚歌的脸上,晚歌伸手扯下来,弱弱地说道:“我...我不敢了...”
萧逸笙讥笑着:“不敢什么?你胆子大得很。不是刺杀先皇么?不是要杀朕么?不是要喝避子汤么?”他的声音沉了几分:“你怎么忍心做到这么绝呢,连朕的孩子也不愿要?”
晚歌咽了一口唾沫,默默往床脚缩,小声道:“陛下,臣妾错了,不会有下次了...”她还得活着找姜绛卿麻烦去呢,萧逸笙这是要活活整死她罢...
晚歌心中很悲愤:仗着我爱他就了不起!
萧逸笙叉着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哦?错哪了?”
太多了,晚歌一时半会不知道说哪一个。
萧逸笙淡淡地笑了一下,走上前去:“看来是朕教的不够了,皇后既然不知悔改,那便好好受着。”
看着他走近,晚歌默默将他的中衣又盖回了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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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萧逸笙那日来过以后,晚歌已经在床上躺了两日,浑身上下都似散架了一般。除了每日用膳的时候萧逸笙会准时到锦秀宫来叫她起床,其余时候她便一直躺着。
晚歌感到很委屈:弑君不成大不了一命呜呼,我怎么没想过萧逸笙会留着我这条小命虐待我?
第一日的晚膳时,白茶心怀愧疚,将膳食盛了端到晚歌床前,晚歌才吃了一口,萧逸笙便又折返回来,说:“许久不曾到皇后这处用膳,今日便留在这里。”
晚歌方才疼哭的泪痕尚未完全干呢,他明明前脚刚从她这里出去!
晚歌也没有拒绝的权力,白茶早就假借“再给陛下添一副碗筷”的由头跑了,晚歌才不想面对这个恐怖的男人,把头一别道“陛下自己吃罢,臣妾起不来”。
谁知萧逸笙走过来抢了她的碗,端去放在了离床榻有十几步的案上!
“皇后若不想吃,那便饿着。”
晚歌瞪大了双眼,她眼下大半个身子动一下都疼的要命,他难道要她用手撑着爬过去不成!
晚歌只能软了声音道:“陛下...臣妾真的起不来...”
萧逸笙不理会,接了白茶递过来的碗筷便用起了膳,期间晚歌从一开始的撒娇“陛下我求你了嘛真的起不来”“皇上臣妾真的知错了”到后来的“萧逸笙!把碗还给我!”萧逸笙都不为所动地稳坐如钟。
最后看他食毕起身,晚歌想“你总归是要走的罢,我待会再让白茶端过来”,结果萧逸笙却把白茶唤进来,道:“这些都撤下去倒掉。”
白茶同情地看了晚歌一眼:娘娘啊,你自求多福罢!
莫楠最近不在她这,在萧逸笙那,这下真就没人能救她了...
晚歌干脆把眼一闭,躺在床上装死。
萧逸笙走过来,站在床榻前,冷声道:“滚下床。”晚歌不依,萧逸笙直接拎起她衣领往床下拽。
晚歌大叫道:“你干嘛!”
萧逸笙冷哼一声:“死不了。”他一路拽着晚歌走,忽略她的叫嚷声,又揶揄道:“何况皇后你并不怕死。”
连刺杀先皇这种事她也敢招,她不是活腻了是什么!
他问过魏恒,那些多出的药材充其量不过两日的份,晚歌之后就按照正常的药来熬了,对南宫浩几乎没有影响,南宫浩本就是油尽灯枯,那些药根本起不了太大作用。
至于她不爱我...萧逸笙咬牙切齿地想:演得真好,都骗我骗到嫁给我了,看我怎么收拾她!
晚歌:“呜呜呜呜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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