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说得跟那大夫大同小异,他方知自个的身子是虚了,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禁欲静养,不然别说是做男人就是做人都难了!
三太太离了安福居,刚走到园子里就见青莲回来了。青莲四下里瞧瞧,这才伏在她耳边轻语起来。她闻言眼神明显一闪,随即冷哼了一声,轻语道:“凡事都不可过度,人这一辈子吃饭穿衣都有一定的额度,用完了就再没了。”
青莲听见并未言语,只是脸上有些微红,“御医说此事重大不敢隐瞒,又不能如实告诉三老爷,便跟侯爷回禀去了。”
三太太闻言点点头,走到岔道口停了一下往临风居去了。
御医出了二门去外书房,把三老爷身子的真实情况细细的回禀给侯爷。
侯爷听了顿时一皱眉,“你的意思是三弟往后就不举了?”
“按照脉象看是如此,或许遇见医术高明的隐士能有缓和的余地。”御医遗憾地回着,“三老爷太过沉溺女色,这些年身子在不知不觉中亏了。据我看,三老爷似乎还用过些来路不正的烈性邪药,那些东西才是最最致命的玩意。往后三老爷不仅要远离女色,还离不开药罐子。”
侯爷知道三老爷一向在女色上用心,这些年在外面胡闹的厉害。花街柳巷的女人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有,弄些助兴的药也是不稀奇的事。如今竟然把自个的身子弄垮了,真是让人又气又恨,就是同情可怜不起来。
不过兄弟之间毕竟是血脉相连,侯爷听见他往后只能抱着药罐子过活,心里总归是有些难受的。
他进了二门回潋滟阁,见到侯夫人把这事学了,侯夫人自然是惊诧唏嘘。
“唉,虽说三弟是自作自受,不过还是让人觉得可惜。他才几岁,就要过清心寡欲的日子?赏菊园里有不安分的狐媚子,他不中用保不齐动其他心思,往后在这上面出什么丑事就坏了。”三太太说着,心里又替三太太叹息。
这么多年,三太太总算是柳暗花明,三老爷对她有些上心,可偏生三老爷又不行了。侯夫人身为女人,自然是知道独守空房的滋味。自从她跟侯爷琴瑟和鸣,越发觉得房事对女人的重要。三太太才三十来岁,这活寡得守多少年?
况且那大小芍姐妹一瞧就不是安分的主,这一阵子小芍折腾的厉害,侯夫人多多少少知道些。她们姐妹的性子不比三太太,又是从尚未开化的大食来的,能安安稳稳的守着吗?
侯爷搂住她,轻声说道:“你就别操心了,眼下三弟妹回来,她们那边的事情就交给三弟妹处理。咱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办呢。”
“重要的事?”侯夫人闻言一怔,显然不明白侯爷说得是什么。
侯爷见到她怔怔的模样轻笑了一下,随即伏在她耳边轻语道:“咱们抓紧时间再要个孩子,别等几年我不行了……到时候你跟谁生去?”说罢舔了她的耳垂一下,引得她身子微颤起来。
“一天到晚的胡说八道,你又没纵欲过度怎么会不中用?”她的脸红起来,伸手娇嗔地捶了一下侯爷的胸口。
侯爷攥住她的手,低低的笑起来,“哦,原来你害怕我不中用。雨凝,说实话,你喜欢吗?嗯?”他挑逗的问着,明明知道耳垂是她最敏感的地带,便叼住反复舔舐轻咬起来。
“不要脸~”她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娇喘,侯爷听了动作越发的急切起来。
“雨凝,再给我生个孩子吧!”他迫不及待的把侯夫人抱起来,大步往床上过去,“生个想你一样的闺女,等她长大招个上门女婿,在咱们身边一辈子!”
把德妃送进宫去一直是侯夫人心里的伤痛,虽然风光荣耀,可骨肉分离的滋味太难受。她听了这话心中一痛,忍不住点点头答应下。
侯爷见状狂喜,细细密密的吻随即落下来。他略带粗鲁的扯下床前的幔帐,遮住一床的春光无限。
林总管进来想向侯爷回禀一些杂事,却被善喜拦在外面。
“若是没有重要的事情,林总管还是明天再说吧。”善喜笑着说道,她知道主子正在里面跟侯爷亲热,估计不到天亮是出不来了。
林总管瞧瞧才偏西的日头,扭身去临风居接桂园去了。这几日他忙着容妈妈的丧事一直不得闲,今个儿难得早回家一次,有些事情该是时候办了。一想到这个,他脚下的步伐急促起来,恨不得马上见到桂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