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痕,这些话是唐亦森教你跟我说的吗?他自己为什么不亲自来跟我说,凭什么要你当托?你也真够无聊的,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美眸怒火闪闪,狂烧向段无痕,阮涵的表情有些狰狞。
若不是她的良好素质压抑着她愤张的情绪,她真的想抄起自己办公桌上的东西就朝段无痕那张可恶的嘴脸砸去。
“你没感觉到他一直在退让吗?因为他还当你是他的好朋友,他一直给你醒悟的机会。他不跟你说穿,是给要强的你保留一点自尊心。
阮涵,过你自己该过的生活,亦森并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东西,他已经有自己的生活和家庭了。况且,我也觉得行政的工作比较适合你。做为女人,不要那么强势的好,小鸟依人也蛮好的。”
“段无痕,你给我滚,我跟他的事情不要你掺和。”恼怒成羞,阮涵很是激动,她对着段无痕怒吼,双眸猩红又狰狞。
“阮涵,我们都是为了你好,没有其他的恶意。做了那么多年的梦,你也该清醒了。若是唐亦森对你真的有意思的话,早在哈佛商学院的时候,他就会跟你开始了。
虽然大家都没有点穿,我们都知道你喜欢他,而那么多年来,他也在刻意跟你保持着距离。是他做得不够狠绝吗?你别把他对你的耐心和好意磨完了,他要是凶起来也会毫不留情的,我不想大家朋友一场到时看到你们决裂。”
把语重心长的话搁下,段无痕起身走了。
他已经把话说穿了,真的希望她能明白。
就在段无痕把办公室的门关上的那一刹,他听到了门里头传出霹雳趴啦的摔东西响声。
段无痕颌上了双眼,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最了解唐亦森了,他这辈子是非水心柔不可的。
和他那么多年的哥们关系,他见证了他从不把女人放在眼里,根本没有女人能走进他心里似的。
唯独,他只见过他一次对一个女人是那么上心的,他会主动去追一个女人,不择手段,那就是四年前从订婚宴开始,他把水心柔变成了他名付其实的唐太太。
若不是真的爱惨了,他不会那么主动的,还要是先霸王硬~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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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是忐忑不安,贝濯还是来到了医院检验科。
他没有马上领取DNA检测报告,而是坐到了等候席上去。
这几天,他心里一直挣扎着,吃不香,睡不着。
他怕……真的怕!
眉心紧锁着,他一愣一愣盯着来往送检又取结果的人,迟迟就是没把自己保存着的那个条码掏出来放到取结果的那个机器上刷。
他想丢了,但是,他又做不到若无其事。
这几天他过得好傍徨,思绪杂乱无章,尽管理智已经为他作出判断,他的心却首度感到挣扎煎熬。
本能的,他往西装口袋摸去,掏出烟盒和打火机,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
“先生,抱歉,这里是不能抽烟的,请你体谅一下其他病友。”护士瞧见了,立刻劝阻。
“哦……不好意思,我不抽了。”用脚踩灭了烟火,贝濯把烟头捡起来丢进了垃圾桶里。
往回走的时候,他掏出了条码走到机器旁刷了一下。
几秒钟之后,机器屏幕显示了正在打印结果的提示,几声咔咔咔的之后,有两张纸出来了。
贝濯拿了起来,紧紧地捏在手里,不自觉地,他微微颤抖着。
上了车,坐在驾驶座上了,他才拿起结果单很认真、一字不漏地看完了。
一下子,他仿佛从天堂坠了下来,难以置信得发愣。
心尖上更是被利器硬生生地刺入那样发出从未有过的痛感。
他的思绪仿佛抽空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无限凄凉……
贝濯的眼睛干涩,有些无力地捂住自己的脸,那两张检测结果单早就飘下车里了。
真的,贝琪不是他和吕佳薇的女儿。
那他们的女儿呢?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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