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但是,这篇文章的作用主要在于,要向参加朝会的人说清楚我们为什么要坚持用这样的土地条例。
比起引经据典,我觉得,拿我们的土地条例以及实行情况,和历朝历代的土地条例做个对比,这样,参加朝会的人才能更深入地思考我们这个土地条例到底是否适合西南道如今的情况。
我看你文章里也是有提到这一点的,但篇幅占据不大,且写得不详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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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时颜笑眯眯地看向薛寻,“我的意见就是这几点了,薛刺史,劳烦你了。”
薛寻:“……“
他还能说什么?也只能皮笑肉不笑地说一句“这是属下该做的”。
这一刻,薛寻深切地明白了什么叫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送走了垂头丧气的薛寻,时颜又开始埋头工作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舒展了一下因为长期伏案劳作几乎快要僵化的四肢。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时颜抬头一看,看到走了进来的恒景时,不禁眼眸微弯,道:“回来了?”
她这时候才发现,外头的天空已是呈现一片橘黄色。
太阳要下山了。
一天又要即将结束。
“嗯。”恒景眼神微柔,走到了女子身旁,双手搭上她的肩膀,轻轻替她揉按着,看了看她面前写满了字的卷轴,他眉头微蹙,嗓音有些沉,“又伏案做了一天的事情?中午饭可有正常吃?”
她前几天忙工作,忙到中午饭都忘了吃,这男人知道后,每天临出门前都必定会交代她好好吃饭,光交代她还不行,还要让喜儿和江在一起监督她。
喜儿和江在一听,仿佛得了什么圣旨一般,腰杆立刻直了,一到饭点,不管她想不想吃,都必定会把她手上的东西都收走了,盯着她把饭吃完。
因此,时颜听到恒景的话,眼角下意识地抽了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安排了这么多眼线在我身边,我敢不吃吗?”
恒景看到她这模样,忍不住轻笑一声,道:“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交给底下的人处理。”
他自是不舍得看到她这般劳累。
“不行,这些事我不亲自做,我不放心。”时颜抬眸瞥了他一眼,突然道:“恒景,你便不担心,若是这回群众朝会的投票结果不是我们想要的,要怎么办才好?”
自从定下开群众朝会后,身边的人多少都透露出了这方面的担忧。
便连薛寻,也因此产生了不安。
唯有恒景,由始至终没有说过这件事,就仿佛,他从没想过投票结果会与他们的期望背道而驰。
恒景看着她,淡淡笑着道:“你不是说,你不会输吗?而且……”
他突然附身,在她耳边低低道:“便是真的发生了最糟糕的情况,也不过是被骂罢了,到时候,我总归与是与你一同挨骂的。”
时颜微微挑眉,忍不住好笑地嗔了他一眼。
说这种事都能说出情话来,这男人的道行是越来越深了。
“放心吧,”时颜抬了抬下巴,看着他道:“我不会让自己被骂,也不舍得你跟我一同挨骂。”
转眼,就到了要开群众朝会那一天。
时颜那一天,天没亮就起了床,起这么早倒不是因为要准备群众朝会的事,早在昨天,该准备的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还没准备好的,也来不及了。
她起这么早,只是为了有时间让自己清理掉脑子中所有杂绪,迎接这场重要的战役。
天蒙蒙亮的时候,时颜坐到了梳妆镜前,让喜儿替她梳妆。
就在她差不多整理好自己的时候,江在低沉微紧、带着浓浓不安的声音,突然在房间外响起,“夫人,属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