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阿娘却等不及他了,如果他早回来一刻,又或许,他在我和清儿去求他的时候就回来了,又哪会这样!
亏我阿娘在临死前,还嘱咐我和清儿不要恨他,她说,你们阿爹也是不得已,他也不过是个为情所困的可怜人……”
为情所困?
时颜一怔,突然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
“可是,这让我怎么不恨!”
余远行突然,咬牙切齿道:“他已经是有妻有儿的人了,竟然还与那位女帝有私情!先别说,以他的年龄,都可以做那位女帝的父亲了,光是他为了那位女帝抛妻弃子这一点,就让人唾弃!
他对得起万千士子对他的崇敬么!对得起百姓加诸在他身上的声望么!对得起……”
“等……等等!”
时颜难得有些结巴地打断了他,这种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瓜还如此劲爆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
“你怎么确定,你阿爹跟那位女帝之间有私情!也许,你阿爹只是想辅佐那位女帝呢!
你那天看到的那封信,理应没有任何指明他们之间有私情的证据罢!”
恒景的脸色也一下子沉了下来。
虽然他很清楚,阿颜和余寻归之间不可能有什么,但听到别人这么猜测阿颜,还是让他心里十分不爽快。
余远行不禁看了时颜一眼,隐隐觉得她的语气有点怪,她这话好像,她很确定那封信上没有证明他阿爹和那位女帝有私情的内容似的。
只是,他也没心思多想了,沉声道:“那封信上的内容,确实没有任何不妥,我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直接证明,阿爹和那位女帝之间有私情。
可是,我那晚看到的,毕竟只是一张残片,谁知道阿爹烧掉的其他信件上都写了些什么!
何况,那个女帝的名声向来不好,有传言说她的私生活淫乱不堪,我阿娘临去世前,还说了那么一番话……
除了我阿爹和那位女帝有私情,我实在找不到第二种解释了!”
这种种下来,确实很容易让人想歪。
难怪先前,不管她怎么追问余娘子和余远行,他们都不愿意说出这件事,要是这件事是真的,这可是会让人身败名裂,名誉扫地的啊!
可是,她知道,这不是事实啊!
时颜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顺便悄悄扯了扯身旁男人的手臂,让他也冷静,看着余远行道:“这种种,确实很容易让人误会,可是,我知道余院长的为人,相信他不会做出那般毫无廉耻的事情。
你身为余院长儿子,更应该相信余院长才对。”
余远行脸上现出浓浓的痛苦,道:“若是可以,谁愿意把自己的阿爹想得如此不堪!可是,种种情况告诉我,事实就是如此……”
“不可能。”
突然,一个沉冷醇厚的嗓音打断了余远行的话。
余远行一愣,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对面的恒景,却猝不及防地被他眼中的寒意惊了惊。
却见面前的男人紧紧盯着他,一字一字道:“先帝并不是那样的人,她不可能与你的父亲有任何私情,与旁的男人,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