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眠,到了晚上,她故意装睡着了,奇怪的事发生了,她一躺下就觉得很困。”
“但幸好白天她睡了很久,这居然让她撑住了没有彻底睡过去。”
“当时房间里静悄悄的,过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他妻子就感觉有人碰她的脸颊,然后翻开了她的右眼皮。”
“被翻开眼皮,映入她眼睑的,居然是刘琦五抱回来的孩子,刘顺!”
可这刘顺,不是瞎子吗?
不对,还有人!
刘琦五的妻子被翻开的眼睛余光赫然看到床边还站着一个人,
是他的丈夫,刘琦五!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只是这刘琦五的注意力完全放在刘顺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妻子的异动。
“刘顺趴在她身上,黑洞洞的眼眶竟涌现了一点令人不寒而栗的光彩。”
“那胖嘟嘟的脸上浮现出一种不知如何描述的表情,他似乎不知道她还是醒着的,贪婪地看着她,更准确来说,是盯着她的眼睛。”
“妻子感到很可怕,不过她还是保持一动不动,就像被睡着翻开眼睛的一样,她不知道刘顺和床边的刘琦五有没有看出她在假睡,此时她只能竭力掩饰。”
“看了一会,这刘顺居然伸出了自己的舌头,用他的舌尖轻舔舐她的右眼球,两人的距离太近,否则刘顺肯定会看出她的眼瞳在不断收缩。”
“人睡着的时候眼皮被揭开,眼睛可能会翻白眼,但也有可能瞳孔会缓慢转动,就算妻子眼睛乱动,刘顺也难以确认她是醒还是睡着的。”
“舔了一会右眼球,他又翻开她的左眼皮舔她的左眼球,似在品尝稀世美味一般。”
听故事的不少人脸上露出惊异之色,一想到舌尖在那眼球上滑动,不少人的眼眉都是跳了跳。
这水磨村巡逻队长脸色平静,缓缓用他那沙哑的嗓音道:“刘顺做完这些事之后,便被刘琦五抱着离开了房间,而刘琦五的妻子感到十分害怕,她忍住浑身颤栗一动不动的躺着,待确认刘琦五和刘顺真的走了以后。”
“妻子就偷偷爬了起来,逃出了房间,她认为刘琦五不是中了诡怪诅咒就是被诡怪附身了,至于这刘顺根本就不是人!她赶去报给太常寺和官府,太常寺派出了修士,不过只找到了刘琦五,并没有找到刘顺。”
“刘琦五被捆起来后,大喊大叫不住撒泼打滚,他妻子躲在远处看着,修士在刘琦五身上贴上验鬼符等数种符篆,却并没有发现刘琦五有中诅咒或者被附身的迹象。”
“刘琦五大喊冤枉,太常寺的大人们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他们怀疑是不是弄错了,可是躲在暗处的妻子坚持自己所说句句都是实话,她还将孩子的事说了出来。”
“刘琦五破口大骂妻子歹毒,太常寺的人有了注意,他们用兵器将刘琦五身上的长衫割开脱下,刘琦五衣衫被剥下来后,在场的人才看到从他胸口到肚腹有着一尺长的伤口。”
“那伤口用针线缝合着,而刘琦五的上身早已经变得没有了任何的血色,白得像死人的尸体。”
“场上的修士一看到他上身变成这样,全部后退了好几步,取出了兵器。”
“那刘琦五忽然笑了起来,被捆住的他发出凄厉的笑声,那胸腹间的针线因为笑得太厉害,全被崩断,”
“刘顺……从那伤口处钻了出来,而刘琦五整个人就像瘪了的皮球,缩得只成了一张人皮。”
“那一夜,南塘乡派出的修士都死了,只剩下刘琦五的妻子,不过也变得疯疯癫癫,总是在大街小巷胡言乱语,不久后妻子也死了。”
水磨村巡逻队长那沙哑的声音缓缓落下,他的故事讲完了,
唐檀在心里想这个故事最多让人有些反胃,既不吓人,也无趣得紧。
一旁的钱符师忽而看向水磨村巡逻队长,
“在前两年我记得南塘县城确实有一个商贾家里发生了一场诡怪杀人的惨案,但这成为了一件悬案,你说的就是这个吗?”
“是啊,就是那个商贾。”水磨村巡逻队长笑着承认道。
“不对吧,南塘乡那个案件中,的确也有个孩子,不过那孩子是受害者,父母双亡后,被南塘乡收养了啊。”
“你这个故事略显阴暗了,”荪符师笑着,但却不可置否评价道,
“想来肯定是南塘县城那些文人以那凶案为基础编好流传出来的,真真假假,谁说得清?不过可惜的是我们都不太了解那件凶案,所以听起来感觉就差了很多。”
“收养我?阴暗?你们觉得这故事是假的??”那水磨村巡逻队长扫视了一下众人,语气有些不可置信,他站了起来,背对着光。
“不然呢?难道还能是真的不成?”有人不在意笑道。
“当然是真的,因为我就是故事里的刘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