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今天去了其他地方吗?”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十二人中最为博学的是四位符师,但他们也没有亲眼见过牧柳,至于分析伥柳只能盲人摸象。
这个话题太沉重了些,一时间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过了一小会,忽然有人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如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你们看如何?”
唐檀看过去,说话的那人却是水磨村的那个中年男子,这中年男子乱遭的刘海遮住了一直眼,脸色蜡黄。
高符师向唐檀提及过,这人是水磨村的巡逻队长。
“什么故事?”赵符师转头看向这水磨村的巡逻队长问,
水磨村巡逻队长笑道:“你们听听就知道了,一个有趣的故事,要是故事还没开始就说是什么故事,那再有趣也会变得没趣起来。”
他说完看向下沟村、北夏村和河东村的九人,见没有人反对,这水磨村巡逻队长接着说道,
“没人反对,那我姑且一说。”
不知是刻意还是什么,一说起故事,此人的声音就变了,变得沙哑而刺耳,就像砂纸打磨玻璃所发出来的声音。
“这故事,我也是听人说的。”水磨村巡逻队长转了转头看着四周燃烧着的微光符,
“就发生在我们南塘乡的南塘县城,听说是这几年前才发生的事。”
南塘县城是南塘乡唯一的一座乡级庇护域,大唐的南塘乡府衙,太常寺分支都设立在南塘县城。
“要说南塘乡哪里最多商贩,那肯定是南塘县城,这些商贩大多是靠着到外面收集值钱货物,然后回到南塘县城出售获利。”
“他们中的人,有时候会跨过茫茫野外,到南塘乡其他村子收货,不过因为我们这边太偏僻,也没有太值钱的东西,所以我们就很少见得到。”
“你们这些年轻一辈可能不太清楚。”水磨村巡逻队长看向唐檀他们几个年轻的人,蜡黄的脸笑了笑,背对着昏黄色的光,难以看出眸子里的情绪。
“商贩到外收货,不说一个白天能不能从一个村走到另一个村,就是能,那风险也不小,你说他们是如何保证自己安全的?”
“虽然能做商贩的肯定是成功光启的人,他们能抵御野外的扭曲,但能抵御扭曲,不代表遇到诡怪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就算他们成功踏入蕴光甚至含光境,也不一定能保证。”水磨村巡逻队长近乎自问自答道。
“弱小的商贩,他们要到野外收货就得雇用强大修士来保护自己,但越是强大的修士雇用的价格越是不菲,如果那些商贩出了重金请了厉害的修士,那成本就太高了,”
“一来一去,收的货要是有什么问题,那可就血本无归了,就算一趟下来没有问题,雇佣修士的费用也分薄了他们的获利。”
“可是很多商贩又离不开修士的帮助,否则仅仅靠他们,出了野外那跟送死没有区别,基本上,仅仅是成功光启的商贩,出城贩卖,一定会雇佣至少蕴光后境的修士。”
“但之所以说基本,那是因为总会有几个为了丰厚的获利,敢铤而走险的商贩,其中一个叫刘琦五,他的胆子恐怕是最大的。”
“这人的胆子大到什么地步?寻常敢铤而走险的商贩就算再大胆也会抱团,更会在出发前买上几道微光符雷御符之类的,”
“可是这人都是一个人独自上路且从来不买任何符篆,有朋友问他为什么不买符箓?”
“刘琦五却是摇头说太贵,他舍不得,他还说如果碰上诡怪,他打不过,有那些符箓也没用,真碰上了,左右都是死。”
“城里的人都觉得这个刘琦五这样做是在寻死,可是出奇的是,大家都认为他活不长的时候,他一次次出外收货,又一次次回来了!”
“谁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做到的?”水磨村巡逻队长脸露惊叹之色,“有商贩猜测,说刘琦五寻到了一条安全的收货路线,那条路线安全到不会遇到诡怪。”
“刘琦五不请修士去收货,节省了很多费用,因此他获得了丰厚的回报,这难免引得别人眼热,就有人尝试跟着刘琦五,试图查出他不请修士又能保证自己安全的秘密。”
“但是刘琦五这人很机灵,那些试图跟着他的人,到了野外都会被他轻易甩开,甚至有些在路上跟着刘琦五乱走碰到诡怪丧命的也有不少。”
“野外跟不上刘琦五的脚步,回了南塘县城,南塘县城法规森严,就算是修士也不敢轻易找刘琦五的麻烦,久而久之,他们就放弃了窥探刘琦五的秘密。”
“仅仅是两三年,刘琦五家产越发丰厚,要是再给他几年时间,说不定他能成为南塘县城寥寥可数的商贾。”
“这刘琦五发家了,但做买卖的方式却没有变,他每次都是一个人独自上路,从来不肯请修士,他妻子无数次劝他,他都不听。”
“他很自信,曾说野外对他而言比之在南塘县城散步也差不了多少。”水磨村巡逻队长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