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则需以疏肝利胆、清利湿热、解毒通便为主......”
一番长篇大论,引经据典,听的朱由榔头大不已,于是打断了喋喋不休地王宜年道:
“若瘟黄外泄,病重入脏者,可还有救?”
王宜年面色一变:“若如此,与天行病无异也,命恐难久矣!”
朱由榔一窒:“无力回天了么?”
王宜年摇摇头。
“非也!此疾若以利器破开膛肚,寻胆而切之,当可续命!”
正当朱由榔有些惆怅无措的时候,在角落一直埋头书写拜帖的王明伯突然开口。
王宜年却是听得眼皮一跳,当即怒喝道:“济年,休得胡言!若将人开膛破肚,焉能活命?!”
朱由榔则是眼前一亮,看向了王明伯,顿时觉得此人有些面熟。
正思索间,只见王明伯已跪地行礼:“下官衡阳知县王明伯叩见永明王殿下!”
王宜年一听,永明王?
慌忙招呼众人行礼。
朱由榔忙让他们免礼,又摘下墨镜对王明伯笑道:“真是好眼力,戴着这东西居然也能被你认出来。”
王明伯则是摇摇头:“下官是根据殿下地声音......”
“哦,哈哈哈.......也对,毕竟咱们昨日才见过嘛!”朱由榔尴尬地笑道,随即又回到了正题。
“对了,方才你说采用破肚膛之法治胆疾,先前可有操作经验?”
王明伯仍是摇头。
朱由榔不由一窒,心道没操作过你还说个屁呀?!
不过还是一脸期待之色地问道:“若是本王给你创造足够的条件和练手对象,你可敢一试?”
王宜年听到这话,忙拼命地朝着王明伯使眼色。
王明伯见状,面露犹豫之色。
“殿下,下官倒是有意一试,可惜如今下官身为一方父母,公务繁忙,只恐力有未逮......”
朱由榔闻言松了口气,拍着王明伯的肩膀道:“这个好办,你衡阳知县一职本王寻人替你代领,你便潜心研究医术。
当然,这治胆疾之法便要先行研究实验,本王的三哥还等着救命呢!”
王明伯一听,顿时下巴掉了一地。
找人代替自己当官,这是什么骚操作?
何况若是被朝廷查实,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呐,于是脑袋瞬间摇成拨浪鼓道:
“殿下,恐怕不妥,据下官所知,大明官员任免、升迁皆需吏部文书,若殿下如此行事,形同......形同谋逆,若朝廷降罪......”
“放心,有本王在,任何人都动不了你王明伯一根手指头,你只需给我一句话,干不干?
干的话,本王可以向你承诺,今后你的前程绝不止于区区一个七品芝麻县令......”
王明伯露出思索地神色。
朱由榔便继续蛊惑他:“你放心,只要此事一成,本王便与父王联名向皇上奏请你为太医院院使,正五品呐,考虑考虑?”
王明伯露出一死期待地神色。
“其实,官职什么的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本王打算在衡州成立一家让所有老百姓都能看得起病的医院,还要成立一所培养郎中地学校。
到时候这医院副院长一职非令尊莫属,而这学校的副校长一职,自是非你王明伯莫属啊!”
听到这里,王明伯父子尽皆露出意动地神色。
朱由榔见状,继续添油加醋:“你们想想,到时候会有多少百姓在你们手中活命,而你王明伯,数年以后更是会桃李满天下,比之朝堂之上的大儒也不遑多让,那种感觉......”
不待朱由榔说完,只见王宜年激动地说道:“干了!”
见自家老爹发话,王明伯便开腔道:“既如此,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朱由榔心情大好,招来杨守春便吩咐道:
“杨大伴,立即着人将天一堂方圆一百亩范围内的宅基地买下,即日起,衡州第一人民医院正式在天一堂原址上开建。
当然了,建设由王府全额出资,你王家可领一成股份,王府暂领四成。”
这时杨守春抬头问道:“殿下,请问剩余的五成......”
朱由榔道:“哦,那五成是留给皇上的,听说咱们的皇上已经穷酸到节衣缩食的地步了。”
杨守春:“.............”
王明伯父子:“我什么也没听到!”
“至于天一堂,继续正常营业,不过需要挪一挪窝,这样吧,本王也先将你们安置到西城外的棚户区。
至于王明伯,你自行招募人手,研究所需一应物件只管开口,但有一点,就是要稳中求快!”
“下官明白!”
“嗯,如此甚好!对了,待会儿随本王走一趟,将你的公务交接一下。”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