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言沉默。
本就谨小慎微的他,此时实在提不起任何抵抗桂王府的勇气。
更重要的是,从王府脱身回家后,从管家处听到得来的小道消息:
便是近段时间在南城不断搞出各种动静的桂王府卫队,仅凭数百人,更是才花了仅仅半个时辰,便将八千余人的贼寇消灭。
加之白日里朱由榔的那一枪。
已经彻底将他所有的侥幸都浇灭了。
凭桂王父子展现的实力,要灭在座的所有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正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既然无法抵抗,那就只能认命!
眼前这帮人既然要送死,关我赵某人何事?
所以,此时的赵无言府上虽然看似正常,黑暗中却是有大批仆人悄然将钱粮清点装车,就等张任派人来取了。
但此时又不能表现出自己跟大家没有一条心,当即只能打着哈哈:
“呃......这个......那个,大家说的都非常有道理,鄙人非常赞同!”
李氏家主李齐顿时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嘲讽道:
“赵家主真是敷衍,莫不是背着我等私下向那桂王父子妥协了吧?”
赵无言一惊,莫非府上的举动被他察觉了?
不不不,绝不可能!
这厮是在诈我!
赵无言当即怒气冲冲地指着李齐怒道:
“你休要血口喷人!证据呢?”
李齐冷笑一声:“哼!就凭你赵无言在生意场上的做派,还需要证据?”
赵无言继续辩驳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莫非因为前些日子抢了你的蚕丝订单,你为此而怀恨在心?”
李齐被戳到痛处,当即怒不可遏地喝到:
“你还敢提蚕丝?”
不待赵无言开口,另一名士绅已拍案而起,指着李齐质问道:
“如何就提不得蚕丝了?感情李家主是吃不得一点亏的主啊!
李家主,我问你,你为何屡次纵容府上恶奴当街逞凶?”
李齐不屑道:“就打你了怎地?城南那个店铺老子本就志在必得,谁让你这老家伙横插一杠?!”
那士绅顿时气结,愤愤不平地骂道:
“哼!你自恃家大业大,行着欺行霸市的龌龊事还如此理直气壮,真是不可理喻!”
一众商人们平日竞争可谓十分激烈,几人这一争吵,瞬间便勾起了众人的心中积攒已久的怨气,于是纷纷互相指责起来。
“王大年,咱们约好的一起囤积大米,为何你私自开仓卖粮,害我平白损失一大笔?”
“桂王府出这么高地价格收购,为什么不卖?有钱不赚是傻子!”
“杜子腾,你不知道西城一带是我宋陈两家的地盘吗?手伸的这么长,吃相如此难看,真是有辱斯文!”
“啧啧啧,这衡州城大半的青楼妓院都是你宋陈两家开地,你也配说斯文二字?”
“是我开的又如何,有本事你倒是别去呀!”
“老子有钱,你管我去不去?!”
一众士绅见这群贱商互相口诛笔伐,言语粗俗不堪,纷纷觉得不齿。
“贱商就是贱商,永远难登大雅之堂!”
顿时便有商人不乐意了,争锋相对地反驳道:
“我呸!对醉春楼的头牌屡次递咸猪手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高雅?
如今在我们面前却是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这衣冠禽兽说的就是你们这样的人!”
本是商人之间的口水战,此时俨然已升级为整个士绅地主和商人们地争吵战。
现场你指责我一句,我喝骂你两句。
赵无言唯恐天下不乱,继续指着李齐骂道:
“你这混蛋屡次中伤于我,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我定不与你干休!”
李齐轻蔑地瞥了他一眼:“怎么,有意见?来咬我啊!”
“混蛋!老子打死你!”赵无言说着便向李齐扑了过去。
见有人开了头,众人又由口水战升级为拳脚战,现场瞬间乱做一团。
原本安坐在一旁置身事外地孙氏家主孙泰然见二人动手,忙起身劝阻。
但这家伙明显不会劝架,只是死死拉着赵无言,也因此令赵无言脸上硬生生挨了李齐一拳。
赵无言大怒,指着孙泰然骂道:
“你这没用地老东西,小妾都不知道被人家睡了多少次了,你倒好,还反过来帮给你戴绿帽的奸夫,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孙泰然一愣,随即怒气冲冲地指着李齐问道:
“他说的可是真的?!”
李齐大笑三声:“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你都年近六旬了,还娶个这么水灵地小妾,却又满足不了人家,所以我只好代劳了!”
李齐语毕,满座皆惊!
禽兽啊!
孙泰然此时觉得众人看他的眼神都明显带着异样,顿时怒吼一声,向李齐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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