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杨守春顿时老脸一红。
王朝聘则继续说道:
“瞻岳门(北门)外粥棚林立,安西门(西门)外窝棚井然,万千流民尽是感恩戴德。
加之府城日夜修葺,兵勇应征者纷纭。
王府种种善义之举,堪称活人无数!
在老夫看来,王爷和殿下确实心系家国百姓呐!
故而老朽愿变卖家中闲产,清退良田百亩,献银3万两以助殿下,还望殿下切莫嫌少!”
见王朝聘一番激昂陈词,便将大半家产败光,作为亲家的陶万梧顿时急了。
自己女儿可是王家的儿媳妇,如今王朝聘这半截身子入了土的老家伙竟如此不知进退。
这家产要是败光,自己女儿岂不是要跟着吃苦了?
当即忙向亲家猛使眼色。
奈何王朝聘根本就不看他,陶万梧只能暗自叹了口气。
朱由榔上前亲切地握住王朝聘的手说道:
“老先生高义,本王佩服!”
“永明王过奖,老朽也是略尽绵薄而已。”
朱由榔笑道:“如此,还请老先生稍坐!”
王朝聘依言坐了回去。
见五大富户仍是无动于衷,朱由榔笑道:
“各位,继续,不要停啊!”
一众地主士绅们意识到今天不出点血似乎是出不了这王府大门了。
于是便陆陆续续拿出五十、一百两地上前认捐。
正充当账房先生的吴炳知道殿下所图不小,又见这群狗大户仿佛在打发叫花子,当即把笔一扔,环抱双手看着这群地主富户们。
“吴管家,入账啊!”钱大富拿着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说道。
吴炳不为所动,端起茶碗慢悠悠地品起茶来。
“这是何意?”
众富户见状,不由一窒。
这时朱由榔一脸阴沉地走到正殿中央,环视这一群富商士绅们,冷冷地道:
“各位,本王好言相劝,奈何你们柴米油盐不进,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现在,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仔细想清楚能‘捐’多少钱粮,清退多少土地田亩。
否则,你们这些活着只会盘剥百姓、浪费粮食,死了还浪费土地的蛀虫,本王不介意今日将你们全部抹杀在此!”
众富商、士绅、地主们闻言,顿时惊怒交加,心中颇为不平。
这时钱氏家主钱大富愤愤起身道:
“殿下,草民有话要说!”
朱由榔饶有兴趣地看向他,伸手示意道:
“请开始你的表演!”
钱大富朝朱由榔拱了拱手,理直气壮地道:
“恕在下直言,陛下和朝廷尚且不征我等贱商的税赋,王爷和殿下作为皇室贵胄,却在藩国内行着这打家劫舍的行当,丝毫不把陛下和朝廷放在眼里,殿下如此行事,草民斗胆一问:
大明还有王法吗?
还有法律吗?”
众富商、士绅、地主们认同地点点头,七嘴八舌地辩论起来。
看着这群无可救药的人,朱由榔怒极反笑。
“既然你们执迷不悟,那本王现在就告诉你们,什么是王法,什么是法律!”
说完,飞快地拔出腰间的手枪,对着钱大富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砰!”
众人条件反射般地被吓了一跳。
只见钱大富眼睛挣得大大的,一脸不可思议地向后倒去。
朱由榔照例吹了吹枪口,爆喝一声:
“还有谁?!”
众人被吓地齐齐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