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看大戏的官军们惊骇地发现,只要那绿衣人将手中的黑色物件指向哪里,即便是百步开外,皆有贼寇迎面而倒。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这是什么,新式火铳吗?咱大明有能打这么远的火铳?还有方才那火炮......”
“太吓人了,此时那贼寇所在就是地狱,那些奇怪的人就是阎王!”一名前排地官军士兵心有余悸地说道。
见众将士窃窃私语,刘熙祚怒喝一声:“再有嚼舌头违反军纪者,罚!”
刘熙祚抬头看了看江边,只见两百余名虎卫营将士正持枪将余下的三千余匪兵赶至一处聚拢。
邓凯将一名意图张弓搭箭的匪兵击毙,大喝一声:“放下武器投降!或者,死!”
虎卫营众将士顿时齐喝道:“投降不杀!”
幸存的匪兵们闻言,当即扔了武器跪地求饶。
一名被吓破胆的匪兵甚至哭喊道:“别杀我们,我们也是官军,是自己人啊!”
大难不死的承天卫副总兵孔甲闻言,当即怒不可遏地便要将那匪兵砍杀。
刚举起刀,却是听到“砰”地一声。
手中的长刀已脱手而出。
再一看,刀已断作两节,于是干脆赤手空拳对着先前那名匪兵拳打脚踢,口中还骂骂咧咧:
“老子让你胡说!”
前去传令的蒋小二此时也赫然在列。
见邓凯朝他努了努嘴,当即二话不说,举起枪托,上前对着孔甲的脑袋就是一顿怼。
周围的匪兵识趣地退开数米,给蒋小二留下了足够大地空间。
“让你横!让你横!你再横一个我看看?!”蒋小二边怼边骂。
孔甲被枪托砸的血肉模糊,大脑一片空白。
此时的他感觉自己就快要死了,忙使出吃奶地力气,翻了个身,将全身匍匐在地,脸深深地埋入土中,不断地向蒋小二作揖。
邓凯摆摆手,示意蒋小二停止施暴。
环视了幸存的匪兵一圈,冷冷地问道:“谁是贼首?没死的话赶紧给老子站出来!”
一众匪兵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不断作揖地孔甲。
邓凯顿时会意,上前将孔甲一脚踢的翻过身来,见他此时满脸是血,鼻梁都被蒋小二砸塌了,右边脸还肿的老高,顿时嗤笑道:
“就你这熊样,带着一群乌合之众,也敢打衡州城的主意?
老实交代,你这厮是什么来路,是不是献贼的先头部队?
还有,刚刚有人说你们是官军是怎么回事?”
孔甲闻言,呜呜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邓凯不耐烦地挥挥手,指着一名军官模样的匪兵道:“你来说!”
那被点名的匪兵一惊,:
“将军,我们真是官军啊,那李自成先打钟祥,后攻荆州,我等不敌,只能一路南逃,又因断了粮饷来源,所以......”
“所以你们就伪装成贼寇,一路烧杀抢掠是不?”
见邓凯发怒,那匪兵便不敢搭话。
“说!否则老子现在就毙了你!”
那匪兵见邓凯将那黑洞洞地物件对准自己,顿时更是吓地两腿打颤,顿时大哭道:
“禀将军,我们都是被那孔总兵逼的呀,求求您,不要杀我。”
邓凯闻言,皱了皱眉。
这时一旁的童杰道:“老邓,咱们的任务完成了,我看还是将他们交给刘大人和殿下处置吧!”
邓凯点点头,自顾来到刘熙祚面前,啪地行了一个军礼:
“禀刘大人,来犯之敌已被虎卫营击败且已投降,现将降卒交给大人和殿下处置!”
虽然先前已在城南校场见识过虎卫营的火器和这支部队的战力,但此时的刘熙祚还是暗自惊骇不已。
从这虎卫营目前展示的战力来看,配上那些犀利的火器,简直堪称战场上的人肉收割机。
这虎卫营才训练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若是时间更久呢?
刘熙祚顿时不敢想了,随即对邓凯微微一笑:
“邓营长和战士们辛苦了,这里接下来便交给本官吧!”
“对了,大人,他们还自称是承天卫的官军,领军者是一个叫孔甲的副总兵!”邓凯补充道。
刘熙祚闻言,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