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狗般地扔到角落无人问津。
众人见状,顿时再无人胆敢胡乱开口。
朱由榔笑容可掬地看着众人:“不知哪位愿意出头做个表率啊?”
沉默......
“没有人愿意吗?”
沉默......
“唉,本王也劝你们,要善良啊!”
看着这群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家伙,朱由榔正打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不料此时发声了一个小插曲,两名虎卫营的侦察兵被蒋小二带至正殿。
一名侦察兵上前对着朱由榔耳语了几句,朱由榔顿时面色一变。
“你持本王手令,速去城南校场,命邓凯率全营将士到西城驻防,告诉他若是让一个贼寇入城,提头来见!!”
蒋小二闻言,二话不说,接过令牌便匆匆离去。
刘熙祚见永明王面色凝重,忙上前询问事由,朱由榔便如实告知。
“殿下,那请恕下官先行告退!”
“嗯,仲辑,你速去主持城防,将七处城门尽数关闭,这股不明贼寇似乎想主攻安西门,对了,莫要忽略城外的流民和棚户区......”朱由榔吩咐刘熙祚道。
“下官明白,这便去部署!”
又示意张任上前吩咐道:“有一股不明流贼来犯,你先不要声张,速去疏散城内百姓,安抚民心,消除恐慌!”
“下官遵命!”
见刘熙祚这斯文禽兽急匆匆地披上甲胄离开了王府,随后就连知府张任也是心急火燎地走了,众人不由暗自猜测。
莫非贼寇来了?
正惊疑不定间,又见此时的永明王重新换上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诸位,咱们继续!”
众人还是不为所动。
这时王坤见自家主子面子快挂不住了,于是便一马当先地走到正殿中央高声说道:
“咱家为阉人,不知家国大事,但作为奴婢,为主子排忧解难乃是义不容辞之责。
因此咱家愿认捐纹银5万两,清退良田150亩,宅院1座,以助殿下抗击贼寇,安抚流民!”
“账房先生,落笔吧!”说完还将一沓厚厚的银票、地契和房契一并交给知府衙门的账房先生。
朱由榔总算挽回了一点点面子,于是便对王坤赞赏道:
“不愧是从京城随父王到衡州的资深太监,你除了有些贪恋权力之外,哪里都好,记得今后要经常三省己身,本王看好你!”
王坤身躯一抖,忙伏地道:“老奴拜谢殿下赠言!”
起身时还不忘挑衅地看了杨守春一眼。
一旁的杨守春见状,顿时暗骂不已:
“这猪狗不如的东西,竟敢捷足先登抢我风头?!”
方才受殿下敲打后便见他对着干儿子一阵窃窃私语,原来是提前去准备银票和地契了。
杨守春顿时懊恼不已,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不过这第一虽已无缘,但第二却是一定要争的。
当即也走到正殿中央,还努力挤出了几滴眼泪,这才开口:
“方才王爷和殿下一番肺腑之言,令咱家深刻意识到王爷和殿下地伟大,他们心系家国社稷,深感黎民于水火......”
洋洋洒洒足足煽情了好半天,众人听的几乎都快吐了,杨守春这才挑衅地看了王坤一眼,正式步入正题。
“咱家愿认捐白银6万两,清退良田300亩,宅院2座,以助殿下抗击贼寇,安抚流民!”
王坤一愣,暗骂一句:“好啊,你这没卵子的马屁精,居然捞的比我还多?!”
朱由榔则是腹诽不已:“这死太监,不是说只有五万两么?”
不过还是笑呵呵地赞赏杨守春一句:“杨大伴,你这人虽然胆小,还听风就是雨,但也掩盖不了你是一名好太监的事实!”
“老奴拜谢殿下赠言!”
起身后,还不忘得意地向王坤示威:
“听到没有?殿下夸我是一名好太监呢!”
一众地主官绅们看着这主仆三人一唱一和地演着大戏,非常令人不齿,却又不敢起身离开。
于是场面又再度安静下来。
衡州府的一群属官们见场面又再度尴尬,耳语了一阵,便结伴走到正殿中央。
一番哭穷后,你3两、我5两、他10两地凑了二百余两银子。
至于田亩,几人倒是绝口不提,是故朱由榔也拿不准他们在任地有没有侵占民田民宅。
对这几人朱由榔也没有为难,只是告诫他们要勤政爱民。
几人闻言松了一口气,便各自回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