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击,只得收拢残军渡江与李干德回合后,快速向长沙南撤。
长沙。
吉王府。
吉王朱慈灶正闭眼享受着两名宫女的按摩服务。
这时门正来报:“王爷,二殿下求见!”
“不见!”朱慈灶连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可二殿下说有要事相商......”
“哼!这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除了充当那朱老四的说客,他还能有何要事?
出去告诉他,孤还是那句话,只要孤还在世一天,这吉王府便轮不到他做主!”
见吉王欲发怒,门正只得默默退下。
这时一直侯在一旁的吉王府承奉司老太监小心翼翼地凑上前道:
“王爷?”
“孤说了不见,滚出去啊!”朱慈灶怒道。
老太监顿时异常委屈:“王爷,是......是奴婢。”
朱慈灶这才漫不经心地睁眼道:“什么事?”
“那珉王总兵刘承胤已数番派人来催要粮饷,不知王爷的意思......”
朱慈灶闻言,一脸平静地说道:“他移军望城这也才两天啊,前番他刘承胤不是说他的口粮省着点足以折返武冈吗?
想来其部存粮省着点也应该还足以再支撑两天,那就等他们真正饿肚子了再说,免得人人都想把孤王当做冤大头!”
老太监顿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话说,有屁放!”朱慈灶不悦道。
“王爷,请恕老奴妄言。这些丘八要是没了粮饷,那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前番湖广左良玉部就曾哗变,王爷不得不防啊!”
“他敢!?”朱慈灶嗤笑一声。
“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老太监劝道。
“哼,这刘承胤虽为一方总兵,但其实不过是珉王养的一条狗,就是给他十个狗胆,他也未必有那胆气,放心吧!”朱慈灶说完,重新闭上了双眼。
老太监暗自叹了口气,独自去打发那催要粮饷的人去了。
长沙城郊,望城。
地处湘中东北部,湘江下游两岸。
自秦、汉设郡、县以来,经三国、晋、隋、唐及五代,历为长沙郡、长沙国、潭州、长沙县辖境。
经南宋、元,直至如今的大明,望城境内一直属长沙、善化两县。
两日前,刘承胤率部一万五千余人马进驻望城,此时已在望城的湘江两岸修筑了炮台、箭楼等大量防御工事,长沙通判周二民还征调了两百余艘船只给他。
看着饥肠辘辘地将士们抬着一碗近乎全是水的“米粥”,兀自舍不得下口,刘承胤便忍不住大为光火。
已向一旁的亲卫问了数次那前去吉王府催要粮饷的参将有没有回来。
“报!”
一道高亢地声音响起!
刘承胤一喜,总算把人盼回来了。
不待那前往吉王府催要粮饷归来的参将开口,刘承胤便急切地问道:
“可有带来吉王粮饷?”
“回总兵大人,与先前无异,那吉王府的死太监还是三言两语便将末将打发!”
“混蛋!”刘承胤怒气冲冲地踢翻一座土灶。
见总兵大人已怒不可遏,那参将又补充道:
“总兵大人,那太监以吉王府筹备钱粮需要时日为由,让我们再坚持两日。”
“哼!两日,两日之后全军将士都饿得睁不开眼了,若是贼寇来犯,谁给他吉王守卫长沙?!”
众人沉默。
一股阴狠之色在刘承胤脸上一闪而过,对那参将吩咐道:
“本总兵就再等他两日,若两日后钱粮还是不到,我等直接折返武冈。
只是眼下军中已断粮,你带人伪装一番,去附近打打秋风,挺过这两日再说!”
“末将领命!”
那参将闻言,便招呼了一众军士,一番乔装打扮后,一队数百人的“流寇”便向周边的村庄疾驰而去。
而那被自家哥哥拒之门外的朱慈煃,此时正在吉王府大发脾气,不断打砸。
“朱慈灶,你这视财如命、目光短浅的守财奴,你给我滚出来!”
见朱慈煃直呼吉王名讳,还当众喝骂,一众吉王府的家丁、宫女们不由惊异连连,却是无人胆敢上前阻止。
“你忘了老福王和楚王他们的下场了吗?你如此吝财,难不成真要将祖宗基业拿来豪赌?你出来呀!......”
朱慈煃喊的声嘶力竭,却是无人回应。
因为此时的吉王朱慈灶正在进行一项多人运动,哪有空理会那烦人的朱慈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