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要搞清楚我和你儿子现在的关系,并不像你想的那么不干净,其次你可以问问温漪,她和你儿子之间是否如她说的那么情比金坚牢不可破;最后麻烦你回去告诉你儿子,只要他不来纠缠我,我并不介意和他断绝来往,最好以后连面都别见!”
沈瓷说完又挑了下眉,把烟踩了,转身上车。
秦兰在马路边独自愣了很久,直到那辆蓝色POLO绝尘而去,她才从刚才沈瓷的那段话中缓过神来,一时眼神变得清寒,还带点恼羞成怒的恨。
……
江临岸下午临时开了一场会,会议结束之后又有客户过来,马不停蹄地忙到四点才从会议室出来。
AMY早就候在门口了,一见江临岸便迎上去。
“江总,您这边忙完了吗?太太和夫人来了,想见您?”
江临岸吃惊,温漪来他能理解,但秦兰从来不涉足联盛。
“人在哪?”
“在您办公室,已经等了快一个小时。”
AMY边说边引江临岸过去,推开门,温漪和秦兰同时从沙发上起身,江临岸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只回头打发AMY:“你先出去!”
AMY识趣,向温漪和秦兰打了声招呼,带上门离开。
办公室里只留下一家三口,江临岸也不说话,只是越过沙发前的两人径自走向办公桌,如此冷漠的态度弄得气氛有些僵,特别是秦兰,感觉既尴尬又压抑。
她索性主动开口:“临岸,我和温漪刚好经过这,顺便过来看看你,忙吗?不忙的话晚上一起在外面吃顿晚饭。”她用商量的口吻询问,可江临岸还是不吱声,只是拿过桌上的手机看。
刚才出去见客户的时候手机没带身上,屏幕上已经显示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江临岸大致梳理了一遍,似乎并没要紧的事,又从通话记录里退了出来,一眼便看到了沈瓷发过来的短信,时间显示一个小时之前,她说她在门口等。
该死,一忙起来没看短信,也没想起来这件事。
江临岸立马把电话拨过去,可是对方无人接听,这时候温漪走过来。
“临岸,妈问你呢,晚上一起吃饭?”
可这会儿江临岸哪有心思,再度拨了沈瓷的号码,已经不是忙音了,直接关机。
“我出去一下,等我回来再说!”江临岸拿了抽屉里的钥匙就要离开,行色匆匆的模样看在温漪和秦兰眼里,温漪不敢多问,但秦兰不同,她直接喊住江临岸。
“你是不是要去找那女人?”
江临岸脚步一顿。
秦兰寒着声音继续说:“不用去找了,她已经走了!”
江临岸这才回头。
“你见过她?”
“对,就刚刚,在公司门口,她在车里等你,我跟她聊了一会儿,聊完她就走了!”
至此江临岸的面色一瞬转寒,没说话,直接走回办公桌前面拿起座机。
“AMY,帮我取消今天4点之后的全部行程,晚上的应酬你让于经理去!”遂即挂断,抽了架子上的西装和车钥匙就直接要出去,秦兰见势愣是定了定,转身朝着江临岸的背影吼:“你去哪?”
江临岸站定,回过身来,眼神里已经染上一层令人发寒的霜意。
他拿着西装和车钥匙直面秦兰。
“我不管你刚才对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回,我保证你会后悔!”说完头也不回地跨出门,秦兰呆了几秒之后追出去。
“你去哪儿?回来!给我回来!”一向素有涵养的江夫人在这一刻也变得歇斯底里,冲着走廊尽头呼喊,但回答她的只有回。至于温漪,从头到尾她没说一句话,江临岸也没看她一眼,这一刻站在沙发前面晃了晃身子,最终站不住,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
山穷水尽了吧!
她目光直直地看着前方,嘴里发笑,痴言痴语。
……
江临岸驱车往锦坊赶,一路上继续给沈瓷打电话,但对方始终关机,心存侥幸只是手机没电了,等他抵达锦坊之时会看到那女人站在门口等,但奢望终究是奢望,锦坊大门紧闭,门口也没任何人。
江临岸为此给沈瓷打了一夜电话,可对方始终关机,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接到沈瓷发过来的一条短信:“最近太累了,本想贪图省事在锦坊借住一阵子,但没想到让别人产生了误会,很抱歉,是我过于草率的决定对你造成了困扰,所以我会另外找地方住,别再给我打电话,勿念!”
没头没尾的一段文字,处处透着疏离。
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他再度把电话拨过去,可是对方已经提示关机,气得江临岸恨不得把手机都摔掉,而沈瓷这边,她将关闭电源的手机放进口袋里,抬眼看去,楼顶“甬州人民检察院”几个大字在阳光下金光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