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并没有踩点赴约的习惯。
他先去了办公室,方应求并不在办公室里,他也不在意,熟练地打开电脑,输入账号密码。
然后微微顿住,鼻子动了动,嗅到了什么异常的气味。
看向旁边,自己的桌子放的那一颗仙人掌。
那是方应求随手从自己桌子上挪过来给他的,说是他的桌子上太空旷了,需要一点绿植来点缀,让他改天闲得没事的时候去底下挖两棵绿的上来。
他那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好拒绝,干脆就答应了。
只是一直没有空去挖绿植。
现在,他盯着仙人掌。
伸手,摸了摸仙人掌的土壤。
是湿的。
有人给仙人掌浇水了?
他探头,看向方应求的桌子,伸手去摸方应求桌子上的仙人掌。
那一株仙人掌比他桌子上的要大上些许,但是泥土是干的,并没有浇水的痕迹。
林言微微眯眸。
方应求说过,这玩意儿用不着浇水,一个月浇一次就好,他上周刚浇过水,以后浇水会顺路帮他浇的,不需要他费心。
……谁动了他的桌子?
林言本能感觉不对,起身,徒手拔起仙人掌。
——中间是血。一整包血浆,缓缓向周围溢出血液。
仙人掌的根贪婪地浸泡在血液里。
林言忽然就笑了。
仙人掌的刺扎到了他的手里,他也不在意,轻声说:“出来吧。”
办公室里除了他之外,没有人,非常安静的模样。
林言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意:“来都来了,礼物也送到了,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呢?”
林言这么说,显然是肯定了办公室还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寂静了几秒。
林言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做。”
“……你不该知道这么多的。”
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林言没有回头。
细细的银线落在他的脖子处。
“你要杀了我?”林言很冷静地反问。
“……”对方没有回答。
“我赌你不会杀我。”虽然说是赌,林言的语气却十分笃定。
他甚至慢慢地回了头。
对方手里的银线也不出他的意料,缓缓地移开了他的脖子,没有伤到他。
对方有些无奈:“你是真的大胆,不怕我杀了你。”
“或许我是赌徒吧。”林言说。
盯着那张脸,五官有些熟悉。
他看了看,或者说,看了许久。
“……池烬?”
他有些不确定地说。
“是,也不是。”既然林言都回了头,他也不意外林言能够认出他来,叹了口气。
“我是……池烬的另一面。”
“为什么你会?”林言皱眉,“你说你是池烬的另一面,但是似乎……”
“对,我没有被【学校】接纳。我是被放弃的部分。”他很坦然地开口,“【学校】需要池烬作为【基石】,这件事你知道。”
他很笃定林言知道。
林言点了点头:“所以呢?”
“但是【学校】只需要池烬的过去,应该说,是埋葬了的池烬的过去。而我是他的未来。”他淡淡地解释。
对于自己被割裂开,抛弃这件事,他似乎早已释怀。
可这种事情真的能够释怀吗?
林言报以怀疑的态度。
“所以你这是在……?”林言疑惑。
“现在我和他是合作的关系。”他笑笑,“而他让我监视池高卓的动向。你可能不太清楚,池高卓很喜欢往你们这里跑。”
林言微微皱眉:“你口中的他是指池烬?”
“对啊,池烬。你认识的那个池烬。”
“我和他在一块儿的时候,你在哪儿。”林言追问。
“唔。”他有些迟疑,“在监控室?”
“那池烬现在在哪儿?”林言歪头。
“在监控室?”
“你监视了这么久,池高卓在哪儿?”
“……”
“坏了!”他蓦地睁大了眼眸。
林言真是感到头疼了,他急匆匆出门,一回头,那家伙已经消失了。
借助血液来传播,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池高卓又是进行了什么诡异的仪式,才会让池烬被切割成了彻彻底底的两部分?
林言不由得皱起眉头,感慨一声自己真是劳碌命,本来想坐下来好好准备一下上课的内容,电脑都没来得及打开,又得赶着去处理其他事儿。真是令人烦恼。
心里虽然是抱怨着,实际却加快了脚步,匆忙上楼。
池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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