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房内躺着的女人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陌生人,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眼神里都带着防备。
五年前,她得了重病,因此无论白天黑夜都只能躺在这里,而且只有晚上才会发病,那病来的离奇,白天的众人并没有放弃她,夜晚的人却大多选择了无视,这五年来她每天夜里都只能躺在床上去观想白天发生的事情,对于除了村长外的任何一个人的充满警惕。
然而,村长也有好几天没来了,她不觉得那是他忘了自己,但却也隐隐有些担心,平日里担惊受怕惯了,在见到眼前这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人时才会感到恐惧。
前些时候,村子里似乎响起了不小的动静,好像大家都被动员起来,该不会就是眼前这个人,难道他把大家都杀掉了,然后才来找的自己吗?
随着这样的想法出现,她看向白秋生的眼神不禁再度变得恐怖几分,身体哆嗦好像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啊哈,你想的好像有点多啊。”
被她的夸张反应给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白秋生稍微利用力量探知了一下她的想法,然后就被她那莫名其妙的深渊心理给弄的有些惊讶,为了帮助她稳定下情绪不至于让她那脆弱的身体受到来自自身心率的二次伤害,立即对她释放出了精神安抚类的法术。
虽然身体结构不同,但精灵“魂域”的基本构造以及精神力体现和白秋生至今见过的其他种族也没有太大的不同,因此白秋生所使用的这种安抚力量也很轻易的对她产生了作用。
只是这种作用却微乎其微,若非白秋生的感知力惊人,恐怕都会怀疑她是不是免疫了来自外界的精神影响。
“什么意思,为什么会说我想的有点多,难道你可以探知我的内心,现在知道我看破了你的阴谋所以要灭口?”
虽然从外界空气中透过来不包含血腥味的清新感让女子松了口气,但她的精神却仍旧在不自觉的紧绷着,因此才迫使她紧张的说出了被潜意识支配不经大脑的话来。
这显然不正常,无论是从刚刚那种力量产生的效果来看,还是从女子本身的精神状态,白秋生都察觉到了许多违背常理且不对劲的地方。
不过,既然自己的力量还能对女子产生作用,那么情况便姑且还在自己的掌控当中。
如果说刚刚那种程度的力量所带来的感觉类似于把原本要给狗注射的麻醉剂放到了大象身上,那么只要能调配好药剂的用量就完全可以达到麻醉大象的目的。
灵气涌现,将白秋生的魂力提升到一个极其高的地步,这么做是为了提高他对自身力量的控制力,毕竟过量的精神压力也会让眼前的女子陷入死亡。
如果失去了灵魂,那么复活这种事情也会变得困难许多,虽然波及灵魂的能力大多不会出现在意料外伤害到灵魂体的状况,但无论是什么生物的灵魂本身也脆弱无比,因此才需要分外小心。
精灵女子的警戒心并没有下降,因此对白秋生的奇怪举动显得格外紧张,看上去想要尖叫的样子却忍耐着并没有出声,白秋生并不清楚这是因为什么,但也做好了隔音准备。
他要找的东西,正是存在于这里,并且落入到“随机”的素体当中。
当然,这种随机的特性并不是说它会自己选择一个任意素体附身,而是指有的存在在一开始被创造出来时就被赋予了特殊的力量,因此他们大概也算得上是一种“特定”的存在。
(啊,好像要来了。)
看着白秋生手中那逐渐变得明亮起来的光芒,精灵的女子甚至已经感受到了一丝“来自死亡的恐惧”。
她很害怕死亡,除此之外,甚至会怕黑,这种被暗精灵当做赖以生存的条件的东西,也在漫长的时光中陪伴着她,却让她感到厌恶,因为那种东西,代表了“一切如常”,也是代表了她无法触摸到外界的信物。
白日的人们,所帮助她,为了她制作的轮椅就在不远处的地方静静躺着,然而在这五年的漫长时光里,她却没有一天有能够用到她的机会。
哪怕是时常会来给她带点零食的那位村长,也不会做出将她“带出去”这种举动,毕竟,现在的她在外面的人眼里,大概已经变成了某种象征吧……
在这种自我否定的精神状态下,女子甚至升起了一种“其实这样也不错”的古怪想法,从而泰然自若的面对了白秋生的力量,似乎将自己的生死都置之度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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