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之前审问时有两件事忘记问你了。”徐瑞开门见山的说道:“第一,之前你家还没有被烧毁时,我们曾经在里边搜到了一只断手臂骨,包括小臂骨和手骨,它的中指部位还有一枚金戒指,这是谁的断手啊?”
“嗯?它没有随着大火一块烧毁吗?”王大臂诧异了片刻,他解释的说道:“这只断手臂骨是我选拔候选人时发现其中有一个混进来的奸细,经过严刑拷问,对方是腐之一脉的,还是腐尸的结义弟弟,因此我当时就悄悄的把这家伙解决了,并砍下了半条胳膊,准备以后等腐尸发现自己的结义弟弟踪迹全无时,以此作为敲打送过去的。接下来我筹备一次案子,作为收场之作,由于在外边奔波就把这事暂时搁在一旁。而回来的时候我受了点儿伤,决定早点退位,就破例让许宸宇、纪青竹双双成为霸之审判,尔后没有再过去驻地了。我那会儿都已经卸任了,不适于激怒腐尸,而那只断手,我之前砍下来时就放在杏花村的家里吊起来了,久而久之就遗忘了这个事情。”
我狐疑不已的说道:“这个解释好像有点牵强啊?为什么单独砍下一半手臂去敲打腐尸呢?”
“七罪组织的每条罪脉之间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则。”王大臂介绍的道:“如果发现其它罪脉混进来的奸细,无论是谁,格杀勿论,但要留一半手臂归还对方所在的罪脉,起到了一种警告的作用。”
这时,局头的声音出现了,“王大臂说的这点我能证明,每次我审问这一级别的罪犯时,都会搜集下七罪组织的一些明面或者不成文的规则。发现不其它罪脉的纤细时确实要砍手送去相应的罪脉。”
我心中释然,道:“这样啊,起初还以为那只断手臂骨有什么蹊跷呢。”
“第二件遗漏的事情呢?”局头打了个呵欠说道。
徐瑞极为凝重的问道:“王大臂,据说你以前每次去赶集时,并非去了集市摆摊,也并非因为去访友才回来的很晚,而是经常消失在途中一个羊肠小道,也就是箱子守护者所在的地下空间那位置,是吗?”
“我之前还好奇你们为何不问。”王大臂笑着说道:“嗯……箱子守护者共有三个,一个是与我同期的欲之审判,我们算是关系最好的了,另外两个则算是我的前辈,以前关系也还行。但我敢保证,自己没有进箱子守护者们的藏身之地一次,甚至连窥探的心也没有,两次获得箱子也没有借用丝毫的便利。”
“那你跑去干什么了?”杜小虫满头雾水。
“下棋。”
王大臂缓缓的解释说:“打发时间,箱子守护者的日子,与我卸任之后的日子,过的确实是枯燥乏味的,所以我们定好每个赶集日的时候就下上一天的围棋。”
“下个棋搞的这么神秘,算你们狠。”杜小虫的眼皮子快要翻到手机那边去了,她退而求次的问道:“现在把地下空间的三个箱子守护者的信息说下,我们掌握的线索是其中有一位老者,还有个方姓中年男子,以及绰号为李拐子的。所以你记得多少就说多少,望你能积极一点儿。”
“嗯……”
王大臂稍作回想,他张口即来的说道:“那个李拐子,就是曾经欲之一脉的审判者,名字我不清楚,他有这绰号不是拄拐或者瘸了,而是擅于拐骗女流之辈,相貌帅到了连明星都嫉妒的程度,虽然阅女无数,却不知怎地真心实意的爱上了一名男子。李拐子在位的期间,他经常隐瞒身份在外边与那男的待在一块儿,然而最终发现对方只是利用自己,拿着李拐子的钱财去养别的女子,所以李拐子伤痛欲绝的把那对男女给放入铁笼沉入了海底。因此,本想着卸任之后过逍遥自在的日子,却看破红尘自发的当了箱子守护者,李拐子可能一次也没有离开过藏身之地所在的范围。”
这边的我们相视一眼,李拐子的形象一下子就在脑海之中丰满了。
“方姓男子是老方的儿子,印象里好像叫方川,他不是审判者,却传承了父亲的职位。”
王大臂接着介绍的说:“老方狠之一脉上上任的审判者,也就是牧承冤的师父,二者年龄相差倒是不大。老方卸任了成为箱子守护者,他在此之前每次出去犯罪,均会带上自己的儿子,也想过将其培养为下一任的继承人,但装疯卖傻这一块来说,不如牧承冤。我还听说过一件事,老方遇见过一位姓孔的年轻大师,为自己和儿子算了一命。对方称老方有罪火加身,会早衰而死,而他的儿子如果走同样的路子,将会惨死于枪口之下,倘若放弃还有一线生机。老方离开了狠之一脉的时候,儿子方川并不愿离开,喜欢犯罪的感觉,就做了牧承冤的得力助手,隐入地下空间。最终,老方于十三年前衰老的不像样子,牙掉光了,眼睛也看不见了,还失去了所有的知觉。按他的遗言,另外两个箱子守护者联系到了狠之一脉时任的牧承冤,把方川要了过来顶替老方的位子。”
我们旋即恍然,怪不得方姓中年男子的DNA样本在十三年前在疑为狠之审判出手的案子之中被第九局在案发现场采集到过呢,原来如此!
过了片刻,杜小虫继而问道:“箱子守护者之中剩下的那位老者源于哪一条罪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