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锤当即朝父亲生前的铁匠铺跪倒,连磕了一堆响头,把血都磕出来了。刘婶上前制止了前者,“傻孩子,你这样是做什么?”
王大锤捶胸顿足的道:“我……不孝啊……没能见他最后一次。”
“节哀。”刘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揽着王大锤的脑袋,任由对方把头埋在自己胸口哭泣。
“这是真伤心了还是借机占寡妇便宜呢。”活死人唏嘘不已的道:“话说,许老弟,你分析下刘婶那晚看到王大臂回家时是什么情况,别讲真的有鬼魂,可没有影子该怎么解释?”
我脑海中根据刘婶说的情况,模拟着当时的情景,想了片刻,我摇头笑道:“不可能是鬼魂,当然是活生生的王大臂了。他没有影子可能是站在灯光下方,就像中午时太阳在顶上方一样,影子的范围非常小几乎贴着脚的边缘,加上天黑,刘婶没有注意到。”
活死人赞同的说:“好像只能这么解释了。”
王大锤哭了五分钟,不再哭了,他离开了刘婶的怀抱,而后者微微有点儿下垂的大胸脯前的衣服上沾满了泪水和鼻涕以及少量的血迹。
刘婶低头一看,脸上涌现出两朵红霞,说道:“婶子先回家换身衣裳,你有什么事就喊一嗓子。”
王大锤待前者离开,就返回了房间躺下闭住眼睛。
……
“这不像正常的反应吧?”活死人思索的道:“知道自己消失已久的父亲忽然在一个星期前回家,就哭了一大会儿,没有外人了之后开始回房间睡觉,这种时候难道他不应该是犯急、迷茫或者给咱们打电话吗?”
“所以,王大锤可能并非表面上这么简单,他是知情者。”我凝重的说道:“而他搬到冯秃子租住的那单元一楼第二家,绝非偶然事件,因为楼上的冯秃子家中有王大臂以前打造的一对马掌,这王大锤住在那儿应该有着目的。不仅如此,王大锤之前趴在刘婶怀里哭,就是为了把她上衣弄脏让其尽快离开自家院子。”
活死人提议的道:“现在让杏花村所在镇子的派出所把他抓来审问?”
“不可。”
我摇动脑袋说道:“我们只是推测罢了,虽然可能性极大,但没有证据,也没准会把局势搅乱。故此,我们暂时对王大锤保持监视即可,这样也许离真相越来越近,等他离开杏花村回了城区,活哥你就负责盯他了。”
活死人打了个呵欠说:“我去洗洗睡了,养精蓄锐。”
我打电话和徐瑞聊了几句,又来到青市局头的办公室了解最新情况,枪手和冯秃子儿子的踪迹还没有搜到,现在已排完了那红灯区范围的四分之三,而冯秃子体内的钢珠取完了一半,还有一半的样子。
吴大方来了我们办公室,他接替了黎源的监视工作。
我把断手臂骨送去了鉴证室,连同王大臂的头发一块让鉴证员检测DNA,我返回之后把黑色的仿真蜘蛛放到桌子的白纸上,把它的正面、侧面、后面还有上方分别拍了一张清晰的照片,接着把它翻个底朝天,将其编号拍完,就上传到了A7的邮箱。
我拨通了杜小虫的手机,她问有什么事,我说邮箱里边有一套仿真蜘蛛的全方位图,让她拿着去情报部门试试能不能查到这只仿真蜘蛛的来历。
这是无奈之举,毕竟徐瑞畏惧蜘蛛,无论真的还是假的,他都会心里发毛,所以我这回连问都没问,直接让杜小虫去查这只仿真蜘蛛。
我开了一天的车,视觉极为疲惫,伏在桌前很快便睡着了,正香着呢,吴大方突然间一嗓子就把我嚎出了梦境,“王大锤家又来人了,这回是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