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麻的感觉从指尖传来,身体好像被扯成了碎片似的不听指挥,我勉强睁开了眼睛,打量着四周。 房子的天花板早已不知去向,巨大的冲击顺带着毁掉了四周的墙面,只留下一道比篱笆高不了多少的残壁。身下的木块和破布勉强还能证明它们原来是床的一部份,室内的物体早就变成了碎块,只剩下几个奇形怪状的铜盆勉强还能看出点原状。
“有史以来最失败的落地……”
摸着巨痛的头,我从陨石坑般的凹陷处慢慢步出,虽然有力场的保护,墨紫色长裙的裙边和袖摆还被扯烂了几处。摔的真惨,我不由用力拍打着满身的尘土,本能感到似乎有人在注视着我,转头看去,数以百计的同盟军士兵正瞪着各色的眼珠,在破屋外围成了一圈。
就算是一位狼狈不堪的君王,看到我站直了身体,士兵们立刻后退了一大截,执着手中的武器盯着我,地上则躺着数具口鼻喷血的尸体。随着尖锐的破空声,原来绕着屋内不住飞舞的神器“凰翎羽”立刻折回了我身边,如同羽翼般的六片黑色羽叶重新如羽翼般浮在背后,看来是它及时张开了结界,保护我没受到任何伤害。
我闭上了双眼,意识在身体内迅来回的检视着,似乎没有受什么伤,力量也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感受到了重新注入的力量,“凰翎羽”那细致的花纹散出银色的光辉,我重新慢慢浮离了地面,在半空中冷冷打量着捡便宜失败的同盟军士兵。
要不是“凰翎羽”,恐怕就要被这帮杂兵得手了,再看现在这付惨相,心中不由涌起了怒意,略微一挥手,激起的气流立刻将正面的残垣断壁扫了个干净,顺带着将数十个同盟军卷向了附近的石墙,随着钝物的撞击声和骨骼折断声,那些被当作出气筒的家伙立刻一动不动的摔在了地上,变成了一滩蜷曲的肉泥。
周围的士兵仅存的最后一丝勇气也被吓的干干净净,倾刻间逃的一个也不剩。背后,从远处传来巨大力量的撞击感,齐冀和路西安!!我立刻滑向了室外,刚想重新飞向天空,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附近走出,挡在了我身前。
白色长裙包裹下,露出了完美的身体曲线,柔顺的金束在脑后,脸上带着几道殷红的伤痕,碧蓝的双眸正紧紧盯着我,右手提着一枝金色的长枪,白蓝色的电光来回在枪身上闪动,右手提着一面绘着飞翼的双盾,盾面上淡淡罩着几缕金光。
“葭璐妲?”明明应该死在噩梦之王巴尔杖下的第七君王,黄金之翼葭璐妲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了眼前,我不由心中一紧,似乎想到了什么,“你还活着?”
“很惊讶??”
“巴尔!”我回想起前次巴尔和葭璐妲的对战,心中立刻明白了几分,“果然是个背叛者。”
“跟着虚伪的吸血鬼,他能有什么好处?”葭璐妲缓缓绕向左侧,抬手一挥,周围的士兵立刻撤向了远方,以免卷入君王的战场,“我们一被消灭,他对于拥有三位君王的你们来说根本无足轻重。”
“这些话,等到了黄泉再慢慢说吧。”
我不由飞快的计算着现在的形势,毫不知情的弗里德里希肯定逃不过巴尔和格鲁亚联手一击,更何况一直在拖延时间的路西安肯定有其他目地。一定要快,心念闪动间我十指交错,双腕上的银镯立刻随着意念散成了无数碎片,化为两对飞叶浮在了腕上。
“神器‘穿菱晶’吗?”葭璐妲左手提盾右手横枪,枪上的雷光一盛,如同火团般紧紧裹在了枪尖上,背后展开了一对纯金色的翅膀,“我可不会让你如愿。”
“试试才知道啊!”
背后的“凰翎羽”瞬间张开,如同一朵盛放的六瓣黑色妖花,我重新折向了天空。葭璐妲双翅一展紧跟在后。我们两人就这样在高高的楼群中穿行,银光汇成的银星在空中拉出一道道白痕,如雨般的撒出。金色的飞鸟在空中来回变幻着轨迹,失去目标的银星将触碰到的一切都化成了苍白的寒冰。
随着蓝芒的闪烁,葭璐妲的朗基努斯枪在空中划出了一道蓝芒,破空而至的蓝芒在空中一扫,将面前数千米之内的高塔全部扫断,崩塌的建筑残块和灰尘遮住了一切。
“混蛋!”
弗里德里希不由咒骂着眼前的岩族君王“群山之峰”格鲁亚,格鲁亚虽然不及自己敏捷,但那不畏任何攻击的身体实在是让人无从下手,费尽全力的一击也只能在他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对方那恐怖的力量却让自己很难消受,被砸成尸块的幽灵马就是最好的证明。
长时间的缠斗让双方几乎都耗尽了体力,弗里德里希紧握手中的巨斧,和满身伤口的格鲁亚就这样对峙着,这个该死的岩石巨怪自从一进城就紧紧缠住了自己,看着城市深处那闪动的光点,自己获得功的希望恐怕只能是个希望了。
“弗里德里希!”远处传来了巴尔的声音,全身罩在深黑色罩袍和苍白的燐火中,骑着梦魇的噩梦之王顺着躺满尸体的大道,向这边急赶来,转瞬间停在了弗里德里希的身边,“我来帮你。”
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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