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开足了空调,空气中还是弥漫着灼热而又潮湿的感觉。 一片寂静中,不时响起几声低沉的咳嗽,带起了沉闷的回响。
手推车出的响声在机舱中显的如此刺耳,满面职业微笑的乘务员正在向乘客放饮料,试图安抚着情绪。
但冰冷的液体并没有平静心中的恐惧,不少乘客还是焦虑的望着舷窗外,不少人干脆直接拉上了遮阳板,省得看到外面那种令人心颤的场景。
连片的乌黑云团在空中翻滚喷涌,连成一片黑色的海洋吞噬了整个天地,在那黑色的深渊中,不时闪过一道粗大的电链,就像是一条凶恶的毒龙在波浪下盘旋升动。这架国际航班客机小心的在这雷积云中穿行,生怕被卷入那咆哮着的黑色海洋中。
用丝绸手巾抹着额头的冷汗,田宫紧张的看着窗外,他已经在这条日美航线上来回近百次,却从来没碰上过这么让人颤栗的天气。对比空中纷飞的电光,这架人类自以为硕大无比的飞机,就像是一片薄弱的纸片,随时有可能被雷电扯得粉碎。
在心中暗暗向神佛乞求着庇护,田宫捏紧了手腕上的佛珠,突然世界一片惨白,一道乎寻常的粗大电光从云层中扑出,机舱里顿时传入了一阵惊天动地的雷鸣!!在那巨大的轰鸣声中,甚至连整个机身都震颤了起来!!
身体不由猛一激灵,田宫捏扁了左手的中纸杯,恐惧的瞪着窗外那道几乎与飞机擦身而过的白光!!这道威势惊人的霹雳竟然劈出了如此之远,心中暗自庆幸的他刚松一口气,就看见了平生中最不可置信的一件事情。
空中跳过了几道刺眼的电弧火花后,一个黑色的物体,就像是慢慢蜕去了身上的透明纱衣,在空中一点一点的现出了原形。
漆黑而又扁平的巨大机体向两边延伸出了宽大的两翼,再配上那条细长垂尾,完全就像是一名展翅的恶魔在雷云间巡视。这架造型诡异的巨大物体,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在云层中平稳掠过。那光洁如黑色水银般的外壳映照着周围的景物,无数赤红光芒形成的字符在外壳上浮现。
“天啊,那是什么鬼东西?!”
看着这架因雷电而现形的飞行物,田宫不由张大了嘴,从那东西上完全找不到任何人类科学的影子,根本就像从科幻小说里跳出来的。周围还有几名乘客也现了那架诡异的飞机,顿时机舱内一片嗡嗡的惊叹声,几乎所有神佛都被乘客们召唤了一遍,乞求着他们的庇护。
还没等弄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那架奇特的飞行物已经调整了航线,黑色的机体在舷窗中变的越来越大,占据了整个视野!!!随着飞行物的逼近,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奇异震动变得越来越强,机舱内一切未被固定的物体都开始猛烈跳动着。
巨大汗珠不住的从额头滚落,面无人色的田宫不由抓住了扶手,那越来越清晰的庞然大物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山峰,直直的压了下来。在飞行物的头部,一个徽章是如此的刺眼,银白两色的盾形花框中,绘着两个字符,如同宝剑般锐利的T字,还有如同一只魔眼般的o字。无数旋转着的圆盘中透出晶莹的红光,甚至连那红色玻璃后的身影都清晰可见,还有那对令人胆寒的血眸!!!
巨大的飞行物体就像是从迷雾中扑出的魔影,在那无声的威严下,整个机舱的人都僵在了原地,茫然的望着那片黑暗慢慢将自己吞噬。
瞬间,在一层无形的力量挤压下,这架飞机就化为了一个耀眼的火球,在黑暗云层中撒下了浓密的烟柱。
轻松碾碎了这架巨形客机后,黑色飞行物却若无其事的调整了方向和高度,数百米宽的躯体蒙上了一层透明的色彩,慢慢融入了那漆黑的雨云中……
黑暗的云层笼罩着城市的上空,巨大的雨点劈头盖脸的从天上砸下,打在人脸上隐隐作痛。
整个洛杉矶都被这种异样的灰暗所笼罩,原本干爽舒适的天使城被雨水洗去了往日的光彩,只余下朦胧的灯火,还在雨幕中挣扎着。
在天使城那略显陈旧的城区中,隐约闪动着两条身影,他们正用常人不可思议的敏捷,从建筑物连成的森林上空飞掠而过。
打头的黑人男子突然急刹住身形,稳稳落在一条僻静的街道上,踩出了飞溅的积水。正缩在附近屋檐下的一名流浪被污水溅了一身,但面对着光头黑人那强壮的体魄,只能低声嘟嚷了几句,又缩回了垃圾筒和屋檐的庇护中。
冷笑一声的黑人从怀中摸出一个金属酒壶,扔到了他的怀里,喜出望外的流浪汉顾不得肮脏,立刻扑倒在了泥水中抱紧了酒壶。看着表情谄媚的流浪汉,光头黑人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伸出中指挡在唇边,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已经飞快拧掉壶盖的流浪汉早已经沉浸在酒味的芬芳中,哆嗦着爬回了原地,老实的闭上了嘴。
“凯雷,为什么停下来!”
另一条身影也落了下来,停在了黑人身边,那个光头黑人正是与血之禁卫军大战一场的凯雷,留在他身边是一名肌肤白晰的白人青年,那满头银就算是被雨水淋得透湿,依旧像雄狮的鬃毛般傲然挺立着。
“还有35秒。”拉开衣袖露出手腕,凯雷用手指擦抹了一下模糊的表面,透过水滴,两根指针正指向了21:59分的位置,“步行吧,不要惹事。”
“见鬼!!”
将渗进嘴里的雨水狠狠吐了出去,银青年狠狠掀下夹克上的兜帽,盖住了自己的头。
每个准点都会有一颗被称为“魔眼”的血族卫星从洛杉矶上空划过,这已经变成了在美国生活的异民常识,一旦被卫星现了任何异常的现象,都不会有太好的结果,更何况是血族的死敌。血族那远远领先于狼人的科技和实力,已经将昔日自由在原野上狂奔的战士,变得不得不藏头缩尾的丧家之犬。
身怀重任的两人再也不敢从房屋上跳过,小心的盖住了头脸,装成没有带伞的行人,沿着商店的屋檐快步走了出去。
就在两人不远处的一座高楼天台边沿,飘荡的雨水就像是撞上了无形的力场,露出了一块奇特的空间,没有任何水滴能够侵入这块地方。
直到两名狼人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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