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你真厉害!我们几个人的银子全输给你了。 ?”朱明阳刚走到木棚便看到一群人叫嚷着围着一个文官模样的人,此人大约四十岁左右,浓眉大眼,精神抖擞,身上透漏出越凡人的英气。而人群中一个桌案,桌上放着一个木钵一样的器物,里面赫然放着两只蟋蟀,并用挡板分开。
“请问,谁是李大人?”朱明阳走进了人群,似乎大家都把心思放在了蟋蟀上,并未在意走近的朱明阳。
“谁是李大人?”朱明阳提高了嗓音,终于人群安静了下来,一个个脑袋齐刷刷的盯在了朱明阳身上,这目光就像夏天蚊子一样叮着朱明阳,让他十分的不舒服。
“你谁呀?在这儿叫嚷,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你是怎么进来的?”一个胖工匠向朱明阳走过来连问三个问题。
“我找李大人。”朱明阳并没有回答胖子的问题。
“你……”朱明阳的不理睬似乎激怒了胖子,一步步向朱明阳逼近。
“慢着!我就是李大人,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正当胖子要作的时候,文官模样的人制止住了胖子。
“草民朱明阳见过李大人,我是岳州刺史张说大人举荐来修感业寺的人。”朱明阳见是李大人赶忙拿出了举荐信。
“既然是李大人举荐的为何不去工部?难道你不知道只有先到工部登记造册了,在通过工部分配才能来感业寺么?”李大人接过介绍信瞟了一眼,似乎不以为然。
“并非在下不愿意去工部,只是多次去工部,连皇城门口也进不了。”朱明阳将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大人。
“嗯,原来如此。既然是岳州举荐来的,应该有些本事吧!”李大人高傲的把举荐信扔给了朱明阳。
“在下只是侥幸!”朱明阳暗想,原来任何时代当官的都是一副官架子,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除了张说还有点人情味儿。
“那我们就切磋一下,拿虫!”李大人一说完,胖子便听话的向木棚走去。
不一会儿桌上就放了六只小巧的木笼子,里面装的全是蟋蟀,大概是围上来的人多,蟋蟀受到了惊吓,不停的在笼子里跳着。
“我来说下规则,我们这里有三类蟋蟀,这两只是甲等蟋蟀,这两只是乙等蟋蟀,这两只是丙等蟋蟀。一会儿大人先从笼子里各选一只,剩下的就是你的了,比赛三场,三局两胜,假如你输了……嘿嘿。”还未等朱明阳答应胖子已露出阴险的表情。
“我可以拒绝么?”朱明阳是否对别人不尊重自己有些不满意。
“你可以拒绝,但必须马上滚。”还未等李大人说话,胖子已经抢到话头。
“行了,你要不是不愿意比,你现在可以走,别打扰我们。”李大人似乎并没有为难朱明阳的意思。
“好!我比!不过你先选好像不是很公平。”朱明阳看着笼子里的蟋蟀围着案子做了下来。
“这世上难道有公平二字么?”李大人开始从笼子里挑选出三只健壮的蟋蟀。
“可以开始了么。”对于李大人这个回答朱明阳似乎无言以对,唯有拿起了桌案上的牛筋草。
“咬它,咬死它!”木钵的挡板一拆开,围上来的人群便开始呐喊着。
只见朱明阳和李大人都全神贯注的拿着牛筋草戳着蟋蟀的尾巴,李大人先放出了甲等的蟋蟀,而朱明阳却放出了丙等蟋蟀,本来李大人就先选蟋蟀,再加上是甲等蟋蟀,只见这只健壮的蟋蟀一上来便一口咬断了朱明阳的小个蟋蟀的腿,不一会儿朱明阳的小个蟋蟀便被朱明阳斗翻了。
“早说过,李大人会赢!”第一场一下来,在场的人都围着李大人,投去讨好的目光,而朱明阳却浅笑着摇了摇头。
接下来第二场,李大人放出了乙等蟋蟀等着报仇,而朱明阳却拿出了自己最厉害的甲等蟋蟀。挡板一拆,只见两只蟋蟀便斗起了狠来,两只蟋蟀仿佛是决斗的两个侠客一样,谁都不放过谁。朱明阳虽未玩过这等游戏,但是刚才第一场也通过实践学了不少,他使劲的用牛筋草戳着自己蟋蟀的屁股,而那李大人早已汗流浃背,但见额头汗珠顺着面颊慢慢流了下来。
“诶呀!”在一声叫嚷中,只见朱明阳的蟋蟀趁李大人蟋蟀不注意,一口咬了下去,顿时李大人的蟋蟀向一边侧了下去,似乎受了重伤,不一会儿便没了斗气,沿着木钵边缘缓慢爬行,似乎想逃窜,趁此时朱明阳的蟋蟀猛地一跳,一口咬下,李大人的蟋蟀居然不能动弹了。
“好小子,我认输了。”李大人拭去额上的汗珠。
“大人,还有一句呢!我们都支持你!”众人见李大人认输,都围上来鼓劲。
“休得再劝。你等闲人,皆不懂这位公子的高。”李大人伸手便示意众人停止。
“大人,承让了!”朱明阳放下了牛筋草,作了一揖。
“原来公子深藏不露,请随我到工棚一聚。”说完指了指身后的工棚,朱明阳赶紧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