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大道理,我都明白,可是言儿眼下在他们手里,光是这一点,我心里就实在放心不下。
这孩子从小就没有吃过什么苦,从前在我娘家,我娘是当宝贝似的疼着,后来来了京城就更不用说。
眼下被人控制着,还不知道有没有被人磋磨挨饿受冻,再万一别人拿她威胁停渊,她会不会一时想不开就做了傻事……」
话说到这里哪里还说得下去,当即便伏在位子上哭了起来。
几个人看着她哭,心里也都不好受。
如徐氏所言,
道理能分析得再明白,这感情上如何能放心?!
自家的孩子,自己最清楚。
这样的场合下,她一个娇娇的女娃娃该怎么办!
一屋子的愁云惨淡,让听到消息赶过来的乔玉容都停下了脚步,她所幸没有进屋,直接往耳房里去了。
果然看到赵妈妈在那里无精打采的给老太太煎药,便打手势叫她不要出声。
赵妈妈却摆了摆手,压低了声音道:「三姑娘来晚了,里头都说完了。」
「是长姐的事儿?」
赵妈妈叹了口气,「看来三姑娘也听说了,这消息传得可真够厉害的。」
说着便将屋子里方才几个主人家谈论的内容大致地告诉了她。
乔玉容听了也是满脸惊容,「长姐怎么会……」
她不由地揪紧了自己手里的帕子,想了想道:「别告诉祖母我来过。」
赵妈妈轻轻点头,知道眼下家里只怕没一个人能安心正常的生活了。
乔玉容却是飞快地回了自己的院子,然后快速地写了一封信,直接交给了坠儿,「送出去。」
坠儿一愣,便似笑非笑地道:「姑娘不是说,绝不会主动给未来姑爷写信的么?」
「什么时候了!还开这样的玩笑,」乔玉容嗔了她一句,便没好气道,「赶紧送过去,这事儿或许他还有一点儿法子。」
见自己姑娘的神色认真,坠儿也不敢再开玩笑了,很快就跑了出去。
乔玉容心烦意乱地坐了坐,到底还是长长地吐了口浊气,不行,她不能站在这里等。
眼下她既然什么都做不了,就先将家里的事儿处理好。
长姐身处危险之中,怕是祖母和大伯母都没有心思理会家里的事情。
别的事情她还没有办法,这些家里的内务多少能帮得上一些忙。
一面想着,她便一面往芙蓉馆的方向去,谁知道才走到一半,就看到前头的张妈妈一脸官司地往老太太的院子去。
乔玉容下意识地就拦下了她,「这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张妈妈看见是她,如遇救星,连忙道:「哎哟三姑娘,可幸是遇到了你,这头老奴有个消息,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