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可惜”说的哀婉又绵长,里头似乎蕴含了无数女儿家的情丝,只让人觉得心旌摇曳。
那衙差连忙往前一步,距离乔玉言近了好些,“姑娘不是咱们县里的人,不知道我们杨捕头的人品,别看他平日里板着脸,似乎十分严肃的样子,办起案子来那也是雷厉风行。
可实际上在内宅里头,那可是一等一的温柔小意的人,我们县里不知道多少姑娘想要嫁到我们杨捕头家里呢!”
乔玉言听他这话,眼睛里便露出了几分惊讶和期待,脸上却又带上了两分娇羞,“是这样呀!”
她这副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有戏的样子。
若是能替上封将这个美人说动,到时候岂不是大大的有功?
另一个衙差也不甘示弱,也跟着近前来了,“可不是!梁姑娘那日不是见过我们杨捕头么?难道还看不出来?”
乔玉言这才惊讶道:“啊?”
随即轻轻摇了摇头,“你们可不要说笑了,杨捕头这样的英雄人物,不可能看上了我呀!”
这可是事关县衙里捕头的风流韵事,传到哪儿都是大新闻,因而外头那巷子里的人,也都越发小心翼翼起来,生怕错漏了一个字儿。
而外头也有许多人都悄悄地往这边靠了,站在院子里看不见,实际上外头的巷子里已经挤满了人。
香姐觉得不大对劲,正要过来,谁知一动就见乔玉言朝自己横了一眼,并且极快地使了个眼色。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香姐还是及时止住了脚步,只把平儿又给拎了回去。
那两个衙差却顾不上许多,只觉得守了这么多日,怕是这个美娇娘就要在自己这一班岗上松口了。
“梁姑娘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们捕头若不是为了姑娘,何苦让我们兄弟这般辛劳,日日守在你姐姐家里?”
乔玉言这一下子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似的,瞪大了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们,“这……这是真的?”
“自然!”性子急一些的那个衙差当下便道,“这还能有假,姑娘既然问了,那到时不妨告诉我们弟兄,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们也好回去像我们杨捕头说啊!”
乔玉言看着他们,一时间像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张着嘴犹豫了许久,才摇了摇头,“唉,不行啊!”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脸上的表情分明带了几分遗憾,另一个衙差道:“姑娘可是因为已经定亲的事儿而发愁?
这事儿我们捕头也知道,但是定亲嘛!又不是成亲了,这事儿不是还有转圜的余地么?梁姑娘你想想,别的地儿不敢说,就说咱们南康县城,你能找出几个能跟我们杨捕头比的人?
你嫁给谁能有嫁给杨捕头体面?能让你日子过得舒服?我们捕头在我们县太爷家里都是极有面子的,往后您生的孩子可就跟我们县太爷的公子小姐们一道长大,这样的福气,几个人能得?”
乔玉言却还是咬着唇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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