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之后,乔玉言觉得温停渊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她不由看了看自己,「怎么了?」
温停渊似乎是思索了一下,然后将屋子里的人都屏退了,才问道:「你对你这位三妹妹可了解?」
乔玉言不解其意,「还行,我们相处时间不长,但关系还不错,不然我也不能这么关心她的婚事啊!」
「那……」温停渊顿了顿,脸上竟有几分说不出的不好意思,「那赵靖海说,你妹子这辈子就只能嫁他。」
「什么?!他好狂的口气!」乔玉言一听就恼了,「我三妹什么人嫁不得,非得嫁给他那么个五大三粗的老男人?!」
便是温停渊一向性子内敛,听到她这话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怎么这般刻薄?赵靖海不过是被公事耽误了婚事而已,如何就称得上是老男人了?」
「都快而立的人了,像他这个年纪的,那成亲生子早的,孩子都十岁了,他还不叫老男人?」乔玉言没好气,「关键是,他哪来的自信,认为我家二叔一定会将三妹许配给他?」
温停渊似乎是有些话不好出口,便往乔玉言跟前凑了凑,才压低了声音道:「此事你最好还是要去问一下你妹妹,赵靖海与我说……」
他又顿住了,竟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
乔玉言被他这吞吞吐吐的样子给弄急了,「到底说了什么?!」
「他说,他与你妹妹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论理,你妹妹就已经是赵家的人了。」
「什么?!」饶是乔玉言觉得温停渊听到的不是什么好话,也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惊世骇俗的言论。
她呆了好一会儿,才愤然道:「这是什么样的无赖,竟然能说出这等要命的话来,这要是传扬出去了,容儿还怎么做人?!」
温停渊见她激动,连忙将她拉倒内室,「你小点儿声音,这事儿赵靖海与我发了誓,这世上,现在加上你也就四个人知道,除去他们两个当事人,就只你我了。」
「这满口胡言乱语的人的话怎么能信?!」乔玉言却是被气得头脑发热,「容儿确实性子比较跳脱,行事也容易顾前不顾后,但那也是从前,如今她已经改了许多了。
更何况,我还能不知道她?便是平时行事不那么注意,可在这样的大事上,她不可能这般糊涂,乔玉宁的事儿她难道没有看到?他要这样污蔑人,我家可不怕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当世对女子的名节甚为看重,若是赵靖海这样的言语传了出去,乔玉容别说嫁人了,这一辈子也都注定没法见人,若是那等心狠些的人家,怕是父兄会直接拿条绳子叫她自行了断了!
「言儿,」温停渊见她激动,连忙拉着她坐下,又给她倒了杯茶,才斟酌着开口,「赵靖海此人行伍出身,行事却粗中有细,且心机深沉,我一向与他走得不太近。
可这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他这个人,他毕竟是锦衣卫的指挥使,从前我手头关于他的资料只多不少,他……他不是一个喜欢胡乱开口的人。」
「你这话的意思是……」乔玉言当即就有些生气,,可一抬眼看到温停渊的眼睛,后面的话便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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