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公主是以温家新妇的身份过来,还替四哥儿聘了位姨娘,那公主应该知道,一个侄儿媳妇,怎么样也不该管到小叔的房里来。”
乔玉言瞠目结舌,这是……温停渊能说出来的话?!
他竟然能对一个姑娘家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吗?
同样受到惊吓的还有嘉禾公主,她看着温停渊已经说不出来一句话了。
她方才的那番话原本就是用来羞辱乔玉言的,毕竟这是女人之间的事情,一个男人家,平道这样的话,不是应该立刻走开么?
他……他那样风光霁月的一个人,竟然会对她这样说话?
可是温停渊还没有停下来,他看着嘉禾的脸,语气更严肃了几分,“若是公主是端着皇家公主的身份过来,那就更加应该知道,公主的一言一行代表了什么。从古至今,还从未见过哪位公主会如此跑到臣子的后院,替主人管起了内院的事情,更没有听说过,哪一位公主会替还未正式行婚礼的驸马聘妾室的。”
“你……”嘉禾被气得脸色煞白,如同不认识眼前的人一样看着温停渊。
可是温停渊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所以,于公于私,公主你都不该说出方才那番话来。日后你为我温家妇,行事还是该多想想,虽说你是金枝玉叶,可到底是冠了我温家的姓氏,想来圣上也认同这一点。”
说着不再看嘉禾,而是转向乔玉言,“看这个样子,估计待会儿就要下雨了,我送你回你的院子吧!”
乔玉言呆呆地跟着他起身,经过嘉禾公主旁边的时候,还不忘行了个礼,然后就跟着温停渊出去了。
走出了好长一段路,乔玉言才犹豫地开口,“她到底是公主,你为什么这样与她说话,怕是叫她心里不舒服,嫉恨上了。”
“宁可让她恨上我!”温停渊比她上前半步,便偏过头来对她一笑,“日后你也不必怕她,说到底,你还是她婶娘!
本朝讲究孝道,纵然你不是她正经长辈,可也算是长辈,我就是叫她知道我的态度日后她就不会在你跟前称公主的威风了。”
乔玉言咬着嘴唇没有说话,温停渊便又加了一句,“毕竟以后你我一体,纵然我将内院的事情全交给你管,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总还是要分担一些,不然你若说处理不来,对我来说不是好事儿。”
这样的解释,乔玉言倒是觉得能接受,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也没有你想象的那样软弱,你放心吧!”
说话间,到了清溪台,温停渊便停下了脚步,“估计等温良和嘉禾的婚事完了,两家也该商量我们的婚期了,你心里可有什么想法?”
“想法?”乔玉言被问得猝不及防,“这个不是两家长辈坐在一起商量的吗?怎么……问起我的想法来了?”
“虽说如此,但我还是想问问你的意见,你觉得什么时候成亲最好?”
乔玉言闻言便认真地想了想,“再过两个月我娘就要生了,只怕是过年还在月子里,过完了年,你就要参加春闱,必然不能耽误你。若是你能考得好,留在翰林院当个编修,自然是最好,若是稍次一些,可能会授予地方官职,那……只怕不好说,若是你……”
她想说名落孙山,还没说出来就自己否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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