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查看监控时发现一个奇怪的事。”侍卫长是太师的亲信,早年在亲王府的别院做过府苑的护卫首领,在朝中不引人注目,加上又是亲王的一位嫔妃的选房堂兄,因此,亲王利用太师身份统领朝政时,借口行宫安全存在诸多问题,将原来的侍卫长调离,换成这位嫔妃的远房堂兄。因此,私底下,侍卫长还会按着老宅的传统称呼太师为老爷。
“说。”易容成太师的裕和亲王偏过头去,不看地上的叶凡。“可惜了自己多年的栽培。”亲王揉了揉有些肿胀的太阳穴,恨恨的想着。
“从监控来看,对方曾经派出两名强者进入蛇神的巨坑,啊不,圣地!圣地,口误,口误。”侍卫长有些紧张的连续出现口误。
公主失踪,圣地内留守的特种精英死伤大半,想推脱责任是不可能的,除非能找到合适的,足够抵罪的理由。
“嗯?”亲王有些不耐烦了。
“我是想说,那两个人下去后没有上来。而且从圣地现场的情形看,蛇神曾经和对方有过激烈的搏斗。我在想对方缚走公主会不会和蛇神之血有关。”侍卫长明白自己的生死只靠这一首移花接木,转移注意力啦……如果老爷要他死,他也没办法苟活了,只可惜了自己刚纳的那一房美妾。
“嗯,带我去监控室,我想看看。”裕和亲王微微点头。
他现在盘算的已经不是营救白洁公主,而是如何借着这个机会上位,如果白氏皇族的最后血脉也死了,只需要等龙腾古国内的捷报传来确认白起死亡,那么,他便可以光明正大的以太师身份宣布白氏皇族应上天之命,全归天庭,位列仙班,不再统御越国子民。
然后再让白云山脉中皇室长期供养的那些只吃不做事的高僧们出个面,以我佛慈悲,怜悯凡间苦难为引子。摆上一场法华大会,弄些祥瑞降世,上天悯人的噱头。
由这些秃驴之口故弄玄虚的暗示朝中大臣在什么,什么地方搜寻上苍钦赐的救世之主。到时候自己先以卫道除恶,功成已了之名搞个太师殡天,除去这个身份。
再回归本来面目,坐等自己安排的亲信前来寻找救世之主,如此自己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替代白氏一族,让自己的家族永远统领越国,直至千秋万代。
“嗯,只等招郑那边的消息啦。”亲王跟在侍卫长的身后,悠哉悠哉的盘算着登基的计划。想的得意处,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引得一旁小心陪同的侍卫长一阵心惊,还以为自家老爷因为公主被俘,准备如何拿自己开刀以解心头之恨。
新历年大年初一的清晨,天地间的寒气还没有褪尽。下了一夜的的大雪便是旧历年献给大地最后的馈赠,厚厚的盖在山川河野之间将万物复苏的希望深藏,让辛劳了一年的人们放下一年的活计好好的歇息一阵。等待着新年之后再来发掘春的希望。
几只麻雀落在长江边的堤坝上搜寻着螺丝虾米,它们在洁白的积雪上跳来跳去,搅得雪地上满是杂乱无章的爪印,偶有晨起锻炼的人儿经过,麻雀们依然我行我素的在旧历年留给大地的礼物上忙碌的盖着自己小小的印章,似是努力证明着自己的存在。
天之蓝,地之白。天之辽远,地之广阔。天与地之间的和谐便在新历年初一的清晨由白雪作为纽带更为紧密的维系着。
清晨的素城,万籁俱静,人们都还在被窝里懒懒的做着美梦,与周公诉着辛劳。
云苏家中,大伯,大姑,小佬,连同云苏的父母一起围在云苏爷爷的小床边,把老爷子仅有十几个平方的房间挤得满满当当。
如果让云苏看到这些平日里很少能凑齐的长辈,少有的凑在一起一定会觉得十分稀罕。然而,今天确实是因为老爷子身体欠佳,不,更确切说,是身体抱恙,从昨天晚上云苏的父亲发现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到现在,老爷子一直都是双目紧闭,昏睡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
作为常年陪伴在云山河身边最亲近的孩子,云苏的父亲云飞卿从来没遇到过今天这样棘手的情况,老爷子居然会在年三十的深夜起床,莫名其妙的打了个电话,然后昏睡过去。直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实在是让他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不仅是他,连大伯,大姑都跟着紧张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