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啊。”
孙悟空听他这么一说,心思活络起来,不再打扰他,站在一旁,暗暗观看。
不时走动,齐云晖忙得不可开交,先是丈量土地,然后凌空而起,俯视下方,观看地势,看起来很专注,一直在捣鼓。
过了一个时辰,他才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一脸疲惫地道:“好了!”
“什么好了?”孙悟空很迷糊,齐云晖什么都没做,怎么就好了。
“幸亏这处大阵,经过无尽岁月的侵蚀,出现漏洞,否则我们很可能入宝山而空手回。”尽管有些疲倦,但齐云晖脸上洋溢着笑容,很开心。
“空空,跟紧我,我要破开大阵,进入真正的小世界。”齐云晖神色肃穆,看着孙悟空,叮嘱道。
只见他不时甩出一道道流光,如同木桩一样,钉在地面上,看似杂乱,实则暗合天道,非常有讲究。
“星辰石,黑纹铁,雷殛木……”孙悟空嘴唇蠕动,报出一个个名字,脸上肌肉在抽搐,心在滴血。
齐云晖扔出的流光,全是难得一见的瑰宝,是真正的炼器珍宝,常人能得一种,就会喜笑颜开,可以炼制神兵法宝。
“败家子,奢侈,浪费,我想要啊。”孙悟空低声嘀咕,脚不由自主地挪动,想捡回那些珍宝。
就在这时,一道光晕笼罩而出,将他包裹住,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浩大的气势,威严无比,像是九天之神。
他被定住,动弹不得,毫无反抗的,被吸扯进去。
白光破碎,当他睁开眼,身在异处,来到陌生的地方。
“这是哪儿?”孙悟空很警惕,精神力外放,探知周围的一切,小心翼翼。
“小世界的核心,真正机缘所在。”齐云晖非常激动,身体都在微微颤抖,扫视四方,眼神很火热。
“啊……”
陡然,齐云晖出一声尖叫,声音尖锐,充满惊恐。
“怎么了?”孙悟空吓了一跳,连忙问道。
“你看。”齐云晖双手抱怀,快要蜷缩成一团,以眼神示意。
孙悟空抬头望去,吓得连连后退,也差一点大叫起来。
在前方,一个蒲团上,盘坐了一人。此人身穿蓝色衣袍,脸庞坚毅,棱角分明,剑眉星目,丰神如玉,颇为俊美。
他的眼睛是紧闭的,但面向孙悟空二人,好像在凝视他们。他静静盘坐在那里,没有一丝气息透出,却让人感到悚然。
仿佛是一头真龙,盘踞在那里,散出可怕的威势,让孙悟空浑身哆嗦,这种威压,直透灵魂,无法抵挡。
“前……前辈你好,我们……不是有意闯入的。”齐云晖满脸惊惧,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他死了。”孙悟空紧紧盯着他,好半晌,才得出这个结论。
“嗯?”齐云晖闻言,也释放出魂识,探索一番,现他真的是个死人,眉心处,有一个微不可见的孔洞。
他已死去很多年,但皮肤依旧光华嫩白,晶莹剔透,有玉质光华流转,血肉饱满,并未枯竭干瘪,乍一看去,很像活着,仿佛在沉思假寐。
“我%a#&,玛德,一个死人,差点吓死小爷,特么的,你要是能活过来,小爷我凑得你生活不能自理,以消心头之恨!”见他已死,齐云晖非常嚣张,撂下狠话,叫嚣不停。
“蓬!”
无边的怨气,从他的体内喷薄出,浩瀚如汪洋,弥漫整片天地,宛若深渊魔窟被开启,有绝世大魔要冲出来。
一股寒意,自脚底板渗入,窜过脊梁,冲进大脑,让孙悟空止不住打寒颤,如坠冰窖,深感不安。
“唰!”
双眼睁开,里面一片漆黑,犹如无底之渊,深不可测,又如星空中的黑洞,深邃无比,能吞噬心神。
“咔咔咔!”
蒲团上盘坐的人,缓缓站起来,体内的骨骼嘎吱嘎吱作响,厚厚的灰尘簌簌落下,铺洒在地上。
齐云晖:“……”
“闹鬼了!”齐云晖愣了一下,然后出震耳欲聋的尖叫。
孙悟空感到毛骨悚然,心脏都快停止跳动,连忙揪住齐云晖的衣领,带着吓呆定住的他,飞驰后退。
几万年前的大人物,疑似活过来,任谁都无法淡然,必定亡魂皆冒,寒气灌体,甚至当场晕厥过去。
“桀桀桀。”蓝袍古人狞笑几声,声音艰涩刺耳,仿佛金属摩擦之音,又如夜枭啼鸣,让人气血翻涌,心头慌闷。
一身蓝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乌黑油亮的丝,如瀑飞扬,根根晶莹,闪烁光芒,恐怖的气势弥散出。
心头巨颤,身体一沉,孙悟空感觉在面对天神,神威不可抗拒,像是有一片浩瀚的星空落下,要碾碎他,让他感受到死亡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