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从九楼踏空走下,道,“名字不过是一个称号,大师喜欢哪个名字,便叫我哪个名字即好。”
当初,他初次相遇伽蓝,化名莫墨,在莽荒与伽蓝再次相遇,化名穆白,都并未用真面目,但即便如此,依旧被伽蓝认出真身。
禅域的天眼非比寻常,运用到极致,可以窥探大道更替,直视天道,可惜基本无人能达到那种高度。
即墨虽然也修炼天眼,但却没有伽蓝的造诣。伽蓝在天眼上的造诣,已是登峰造极。
即墨现在甚至可以肯定,在莽荒时,伽蓝便认出他是圣胎,却没有点破,但既然当初没有戳破,为何如今又要说破。
“的确如此,是小僧着相了。”伽蓝低头念了句佛号,骤然抬头,目光如神炬,似乎有圣洁的佛火燃烧,他道,“不久前小僧曾见一鬼婴,名唤莫墨,多有诧异。”
即墨微怔,伽蓝这是要向他发难,想要大战不成?鬼婴莫墨,与他容貌相似,几乎没有区别,并且境界修为,也相差无几。
至于梦姑所言,鬼婴曾杀过归境,则无处考证,不过鬼婴现在表现的境界修为,与即墨的确相差无多。
“是吗?先师莫天,我那化名,不过单取‘莫’字,与我姓中‘墨’字结合,便是‘莫墨’,如此说来,倒是撞了巧合。”即墨脸色凝重,看向伽蓝,“何况,那已是数年前的事了。”
伽蓝不语,剑眉微微蹙起,身后亮起佛光,如同艳阳普照,圣洁不沾污浊,他白袍向后倒飞,似乎前方有大风吹来,将要飞起。
“思遇净土,非我即彰。师兄,他不是莫墨。”小沙弥抬起明净大眼,散发超然无我的气息,如同一尊古佛,压落伽蓝的气势。
即墨正神,面如寒铁,看向伽蓝,道,“道友几番试探,是何用意?”
“鬼婴杀人,血屠七个村落,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小僧曾与他交手,他也使用一杆大戟。”伽蓝面色一丝不苟,认真看向即墨。
“你是怀疑墨小子假扮鬼婴?和尚,饭能乱吃,话不要乱说,墨小子是什么人,兔爷比你清楚,不要没有睡醒便四处乱泼脏水。”兔子从藏经阁酒楼走下,龇牙咧嘴道。
即墨摆手,止住肖屠飞几人,正色道,“我也曾遇见鬼婴,与他激烈交手,叶家圣子、逍遥圣子皆可为我作证。”
“墨施主莫要生气,师兄嫉恶如仇,尚未勘破真相。给施主带来不便,还望施主莫要放在心中。”小沙弥气度不凡,有少年老成的气象。
“无妨,伽蓝大师诛邪除孽,惩恶扬善,我又怎会小肚鸡肠。”即墨将目光落向这小沙弥。
只见这小和尚眉清目秀,气度不凡,一身白袍僧衣不染尘埃,手中拿着一串念珠,肌体生光,晶莹璀璨,就像是古佛转世,眉心有一尊金色坐卧佛像,散发刺目圣洁的金光,宝气十足。
伽蓝歉意道,“是小僧未勘破本相,给施主带来麻烦,还望能见谅。”
而后,介绍身边的小沙弥道,“金蝉子师弟,乃是我禅域佛子。”
“阿弥陀佛。”小和尚表情认真,向几人做礼念佛。
随即,与伽蓝缓步离开,很快便走到远方,消失无踪。
“一张白脸,一张黑脸。”邵甫黑撇嘴,多有不屑。
即墨苦笑摇头,缓步走上高天,从藏经阁裂缝中进入十层,边走边道,“若他们真为鬼婴杀人而来,我倒会欣慰,可惜了。”
“你们说的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李罡炮憨厚摸头,对几人傻笑。
肖屠飞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道,“那两个和尚,想来找墨哥儿麻烦。”
“我看倒像是那佛子想要试探墨哥儿,莫非他们掌握了什么‘真相’?”邵甫黑细思道。
“还是没有明白。”李罡炮抹着后脑勺道。
“这两个和尚若真的是为了鬼婴杀人,在进入天戟圣地前,便会来兴师问我,然而他们却拖到现在,用意不明,刺探的成份更多。”即墨顿了顿步道。
“那个小和尚不简单,这场戏只怕是他自导自演。”邵甫黑思索道。
“没有弄明白真相前,不要想得太多。”
即墨将目光从远方收回,仔细在藏经阁十层搜查,又找到了半本残缺的经典。
这本秘史记载了天戟圣地的佚事,其中有一个传说吸引了即墨注意。
这传说道,天戟圣地曾有十代圣主,都名叫莫问天,但是否为同一个人,却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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