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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期待,也好担心!
“好龙,你说外面这么多人,都是为什么而来?”卢渊突然问道。
里面,又有多少她的人混在其中呢?是他?是他?还是那个她?
“虽然风老板面子够大,可是我觉得怕是一半为了好奇那玉马,一半为了花解语而来。”
前面的回廊上突然飘过一个带着紫色面纱的苗条女子,那身形和打扮似乎有些熟悉,又十分陌生。
她遥遥地往这个方向瞟了一下,旋身一闪而过,只留下长长地拖在身后的一条淡紫色的丝带,如蛇般在地上游动了一下,便也一起不见了。
是花解语吗?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赵好龙也看到了,仿佛被吸引住了一边,直到人走远了,还在一径地盯着那儿看。
“好龙,对于这位花小姐,你有什么印象或着感觉?”
“感觉?说不清。”
赵好龙眯起了眼睛,回想着,试图描绘出心中的迷惑来。
“她好像是一缕轻烟,又好似一缕云丝。明明她就那么站在哪里,可是却让人觉得仿佛离得很远,仿佛隔着一层雾,隔着一层……嗯,纱,看不清,道不明。明明见过她了,可是好像再见一次,还是那么陌生,还是会让人觉得新鲜。……总之,嗯…总之,她整个人显得有些很不真实。”
看不清,道不明吗?
是因为她带着一层面纱?
这感觉他也有。做捕头多年,观察人,贵在抓住人的特点,可是这个花解语,却叫人说不清什么是属于她的特点。她的身上,处处显得那么矛盾,又处处显得那么自然。
“好龙,如果那位花小姐站在你面前,你能认出来吗?”
“应该可以吧……刚才那位,不是花小姐吗?”
被他这么一问,赵好龙也有些不敢肯定了。
应该是她,却没人能够肯定。这个应该,却让他的心里变得动摇,不确定起来。
那似曾相识的眼眸又突兀地出现在眼前。不,不可能是她。
突然,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娉婷地穿过大堂,踏上楼梯,沿着回廊缓步走进了二楼的一个雅间。
那女子从衣着举止上看,应该是大家出身,可是她头上带着宽檐帷帽,垂下的洁白面纱把那女子的脸遮挡的严严实实,让人看不清楚。
“这位女子是谁?”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地方,却带着一顶帷帽,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真面目吧。
“不知道,刚才听下面唱名的报名,好像这位小姐姓……段?”
“段?”
两人对视一眼。
段未德和段公子都不曾说过段小姐今天会来啊!
卢渊的脑海中突然又闪现出那月下的一幕。
两个人隔窗相对,一个在里面倚着窗户,一个站在月下,微微俯着身子,相视而笑,远远看去,仿若一对完美的璧人。任谁也想不到,这两个人,一个是强盗,一个是官家小姐。不是壁人,是一对女子!
这位段小姐是为何而来?又为谁而来?
看来今天的戏真的会很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