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韩承嗣。
韩承嗣听闻韩允默去了折枝院,便知他定然已经将人认了出来,只是他不曾料到竟然如此之快!
这一大家子的人还真是有意思,接连来她这。
韩承嗣走了进来,没想到瑕月双眼微红,眼角湿润,似乎方才哭过?
“韩大少爷。”
“王小姐如今瞧着倒是气色好些了。”
“那也多亏了令府的功劳,咳咳咳,只是我这身子不受用,风寒入体便一病不起了。我才刚醒,不如等过些日子,再来拜访可好?”
韩府最爱说男女大防之事,更何况如今她的身份已非比寻常,早有婚约却逗留韩府,保不齐到时候会对王小姐的名声有什么损失。
“也好。”
瑕月给了韩承嗣一个眼神,就这些事,她能应付得过去的。
他松了口气,这样也好,只要没出事就行。
“你表哥托我给你带句话,一切小心,有什么事,你背后还有王家。”
“替我多谢他,咳咳咳!”
韩承嗣与韩允默一同离开,瑕月原本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房门紧闭,她动了动手,就将暗处之人唤了出来。
“戏看完了?”
宋卿云摸摸鼻尖,她能不能说这只是个巧合,她是来找韩遂的,只是一不注意就来到这里,没料到竟会碰见这档子事。
“又不是我故意要瞧见的,是你们,白日宣淫,真是浪荡得很啊!”宋卿云啧啧两声,只见瑕月向她走来,招呼人坐下。
“既然来了,那就坐会。你对韩府很熟悉?”
“你给的地图,自然是熟悉。”
“既然熟悉,为何会走错?”
宋卿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心虚地笑了笑,只能实话实说:“我的确是来寻你的,他们已混在人群中,出城了。”
“嗯。”
“你不意外?”
瑕月面色红润,只不过是饮了口茶,就能有这种作用?
“心中有数之事,为何会意外?”瑕月似乎察觉到宋卿云好奇的目光,只是勾唇一笑,“这茶水中被人下了分量很轻的药,若是寻常人喝,不会有事,可碰巧我如今大病初愈,身子亏空,这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嘛!”
嘴上说着趁她病,要她命,这茶水是一点都没少喝。
“那你还喝!”
宋卿云刚想起身打翻这茶水,瑕月轻轻挑眉,眼底爬上了一丝危险。
“就这点小剂量,还死不了的。让他们回去好好谋划一番,我想着,不久之后就该离开了。”
“啊?那你方才……”
“你觉得我与韩许之中若有一个人注定要死,死的人会是我吗?”瑕月似乎把玩着手中的血玉镯,这可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贝。
“喏,送你了。”
宋卿云最喜欢的可不就是这些首饰,她见到血玉镯,双眼都放了光,“这是哪里来的宝贝,着实不俗,你就这样将这赠予我了?”
瑕月瞧见她眼神闪躲,便知道她并不想要回答这个问题,也是,毕竟自己非等闲之辈,韩允默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自然,不过比起旁人,我更想听听你的看法。”瑕月将自己的手指交叉,搭在下巴上,看似随意问的话,实则却是话里有话。
宋卿云本就身份特殊,韩允默与她还有那么些血缘关系,饶是谁,都不可能对自己的亲人动手。
“我的母亲已经过世了,宋府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地方,你也没必要如此试探我,你与韩允默之间,我选你。早在你对付韩家的时候我就决定要帮你了。”
是了,宋卿云最早同瑕月认识,还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上,可瑕月居高临下,仿佛是这一切的主人,但是当初她的眼神很冷,是那种不近人情的冷,似乎生命在她的眼中一丁点都不重要。
她动动手指头,底下跪着的贱民就如同草芥一般,就这么死了,不费吹灰之力!
“你害怕吗?”
宋卿云能够感受到对面打量的目光,不是如之前那般人的鄙夷,更不是厌恶,而是淡淡的冷意以及若有若无的压迫感。
“我不害怕!”她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殿内显得格外突出。
岂料对方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那眼神,就像是瞧见了猎物一般,“她留下,其余的,送回去。”
“主,她不是最好的。”
“最好的?”瑕月扫了一眼宋卿云,“好与不好,是完成任务的好坏来评定的,怎么,你是觉得我教不会她?”
“不敢。”
“抬起头来。”
宋卿云抬头来,四目相对,那双眸子竟是琥珀色的,眼若流光,美目盼兮。
“她们说你不是最好的,你将如何?”
“我会成为最好的!”
“凭什么呢?你一无长处,生得也不够美……”
是啊,凭什么呢?宋卿云握紧拳头,眼睛不自觉地乱瞟,却不知要怎样回答。
她笑着摇摇头,难怪说不是最好的,她可不要太软弱的人。
就当她移步要走之时,宋卿云连忙说道:“因为我没有弱点!我什么都没有了,只要您愿意教我,我定为您所用!万死不辞!”
明明年岁相似,她也比自己高不了多少,可就是有那么一股隐隐的压迫感,令她喘不过气来。
“有意思。”
突然在这会,有另外一名女子冲了上来,“我也没有弱点,求您收了我吧!求求您了!”
她给了身边的人一个眼神,绯衣女子将卷宗打开,念道:“林孟月,十二岁,家中长女。”
“说说看,你怎么没有弱点?”
“我……我……”
吞吞吐吐,口不择言,她动动手指头,林孟月的弟弟妹妹们就被带到前面,绯衣女子将一把匕首丢到林孟月面前。
“杀了他们,你就能留下来了。”
也许是小孩子们还太小,不懂得“杀”是什么意思,但周围之人全是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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