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千万不要和他计较。”
靖国公府世子在夏谨澈下巴上摸了一把,笑道,“还是东儿懂事。”
夏谨澈对靖国公府世子的这般行为,早已习惯了,心中一丝波澜也无。转身走到如墨房里,想着去劝如墨的说辞。
如墨见到夏谨澈,就一头扑到夏谨澈怀里,哭得梨花带雨,“东子哥,他怎么能那么对我?我不想在府里呆着了,我们逃出府去好不好?”
夏谨澈又打叠起一摞的话来劝如墨,如墨渐渐平复下来,在夏谨澈怀里蹭来蹭去地撒娇。夏谨澈不知道为什么,如墨明明很不喜爱靖国公府世子的宠幸,但是对他却总是有一些亲密举动,每每都是如墨主动,对他亲昵地很,若是他躲闪避让,如墨还会不高兴。
等他哄了一会儿后,如墨终于破涕而笑,“行了,我知道了,我会在府里好好做事的。”如墨抬起小脸,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
靖国公府世子见夏谨澈又将如墨哄好了,高兴地随手赏了点银子。夏谨澈早已习惯了,没个一段时间,靖国公府世子与如墨都会闹上这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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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江凌不愿坐马车,皇上能想出来的消遣活动,就只能在京城附近,不长的时日下来,周遭能去的地方已经都走遍了。
皇上见江凌在宫中呆了一段日子后,又有些闷闷不乐,便提议道,“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不如在宫里办个宴席?将年轻人们都叫过来聚上一聚。”
江凌无可无不可,这样的宴席,宫里还当真没有办过,办上一场瞧瞧新鲜也没什么不好。
各个世家子弟与世家小姐都收到了邀请,一时间全京都忙碌地准备起来,毕竟这可是皇上登记后,皇后娘娘第一次开宴,人人都想给皇上与皇后留下一个好印象,或者在这样的场合里,若是能相中哪家的子弟或小姐也是好的。毕竟这种宴席,总是带着两分相看的性质的。
靖国公府世子自然也在被邀请之列。夏谨澈得知这件事之后,心中一惊,整个人都震颤起来,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皇后在宫中开宴!皇上也会出席!
这是一次多么绝妙的进宫的机会!多么绝妙的见到皇上的机会!
他忍辱负重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夏谨澈深吸两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前最紧迫的事,是让靖国公府世子带他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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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谨澈托着如墨藕节一般雪白滑嫩的胳膊,眼中满是心疼之色,“这,世子爷他怎么能这么……怎么一点都不心疼你呢?”
如墨胳膊上的红痕青紫被夏谨澈碰到,不由得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轻点儿,轻点儿。”
夏谨澈眼中含泪,“唉,也是没办法,咱们不过是个奴才,是个玩物,命还没有那些猞猁精贵。”
如墨眼中浮现出一丝愠色,夏谨澈看到,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又撩拨了几句,确信如墨心中的火气又被他煽动起来,就离开了。
果然,晚间世子去如墨房里过夜,第二天清早夏谨澈就听说如墨又与世子也闹别扭了。而且这次别扭闹得很是厉害,就连世子让夏谨澈去哄,也没有将如墨哄好。
其实哪里是夏谨澈哄不好?他压根没有哄,反而又煽风点火了两句。
眼看着离宫中开宴的日子越来越近,夏谨澈跪下,满眼含泪地对世子说道,“世子爷,奴才无能,这次劝不好如墨。”
世子一脸怒气,刚想说什么,却又听到夏谨澈说道,“不过奴才有个法子,保准如墨能回转,几日之后不就是宫中开宴的日子?您带着如墨进去,让如墨进宫里散散心,开开眼界,保准他什么小性子都没有了。”
“进宫的机会最是难得,一辈子里才有几个人能进宫一趟?如墨肯定会想明白,如果不是跟着世子爷您,他哪里有机会吃香喝辣还能进宫?”
“倒时候他必定不会同您置气了。”夏谨澈胡乱说道,其实说的一点道理都不通,但是对付世子这样的蠢人,已经足够了。
果然世子动了心,对夏谨澈说道,“就这么办,那倒时候你和如墨两个,都跟着我进宫!对了,就带着猞猁进去,你们本就是猞奴,带你们理所当然。”
“你是个稳妥的,到宫里之后帮爷看着一些如墨,别让他闯了祸。”
夏谨澈装作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答应了下来,行礼离开后,眼中神色晦暗不明,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