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回直直地走进病房里,步伐沉稳,视线却始终都停留在站在病床边的思怡身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其实思怡有些心慌,尤其还是在这样的场合下,她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江燕回,只能避开视线。可是头顶那两道灼热的光,哪里是她想要避开就能避开的?
她脊背发麻,幸亏江霁臻这个时候率先出了声,打破有些僵硬的局面,“燕回,你来做什么?”
江燕回邪气地扯了扯嘴角,语气淡淡的,却是充满了挑衅,“你来做什么的,我就是来做什么的。”
“胡闹!”江霁臻厉喝一声,朝着门口的保镖递过去一个眼神,为首的黑衣保镖马上就领会过来,刚要上前一步,江燕回却是动作比他更快,伸手就一把扼住了他的手腕。那保镖闷哼了一声,高大的身子竟然也就这么紧绷着,再也不敢动弹分毫。
江燕回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讥诮道:“我劝你们还是省省,别说是你们几个,就算再来几个,一样不会是我的对手。”他傲然的看着江霁臻,俊容虽没有什么表情,可眼底却是有寒光迸发,“你觉得在别人的病房里,让你的这些没用的废物给我练练手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么?”
“燕回!应该说的话我都跟你说了,我以为你应该已经明白了我的决心,你现在就算再这样也没用。”江霁臻的语气亦是阴沉的,“我对你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不要以为你是我的儿子,就可以这么无法无天!”
江燕回冷笑一声,“呵,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儿子么?”
燕直步沉怎。“你!”江霁臻被他的话刺激得有些颜面无存,他一贯都是要脸的人,此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更是气得面色通红,“你别太过分了!”
“我过分么?我可不觉得自己过分了,你要娶个女人回去,是不是也应该先问问我妈?”江燕回毫不忌惮他的神色有多吓人,唇边忽而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意,脸上却是极为冷淡,深幽的眸底漆黑一片,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深海,无边无际的乌云卷动翻涌,“我妈还没死呢,江.家的族谱上面,还有我妈的名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过分两个字到底要怎么写的,你知道么?”
“江燕回,你实在是太过分了!我还是你老子,你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都敢光明正大的娶别的女人,你以为我有什么不敢的?”江燕回嗤笑一声,满不在乎地说:“我说过,如果你敢做,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一辈子,这些只是刚刚开始,你就承受不了了?”
父子两人针锋相对,在场的其他人倒都是噤声,长期跟在江霁臻身边的人自然是知道,江燕回和江霁臻从来都是不对盘的,这两父子除了身上流着同样的血,骨子里的执拗劲也是一样的。可是十几年来,他们两人一见面就好像是仇人一样,他们这些下人也早就见怪不怪。
只是这到底是叶雄明的病房,在场的除了江霁臻的人之外,还有一个叶正昊。
他最最不喜欢的两个人竟然齐齐登场不说,还偏偏是选在这样的日子里,在父亲的病房里,他们是打算做什么?
叶正昊自然也不会光站着,耐心被消磨殆尽,他对于眼前的江.家父子出言更是不会有丝毫的顾忌,“你们要打要闹都给我滚出去,这里是我父亲的病房。”
他看着管凤茹,失望却又痛心地说:“妈,您是我的母亲,这一辈子都改变不了的事实,不过您说得对,您和爸的婚姻是你们的事情,我这个当儿子的管不了,您想要怎么样都好,我就求您,不要在这样的地方,当着爸的面,做这样的事情!就算您不要脸了,可是我和思怡都还要继续生活的,我求您了,不要以为我们已经是大人了就可以承受这样无情的一切,您看看思怡,您想一想她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孩子,您怎么忍心……”
“大哥……”思怡沙哑地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忍了又忍的眼泪到了这一刻终于控制不住地凶猛而出,可是她叫了一声叶正昊,就再也说不下去了,透着迷蒙的视线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张一张的脸,却都变得那样的模糊,她只觉得整个世界好像是在自己的眼前变得模糊了,扭曲了……
“你们都不要再说了。”管凤茹这个时候倒是平静了下来,她看了一眼叶正昊又看了一眼思怡,最后终于说:“这件事情是我考虑不周,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顿了顿,又望着床上的叶雄明,那清淡的眸光之中透着几许隐忍,可是这样的隐忍也只有叶雄明才能看懂,有太多太多的情绪,只有他们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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